然变得冷冽,脸色惨淡。
他必须要登上高位,必须要把权力握在手里才能守好他最在乎的人。
他的阳晖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怎么能去那蛮狄
之地嫁给她不爱的人受苦?
她的父皇不会在乎她的感受,萧定安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的存在于他们而言就和那西宁公主一样,不过是相互掣肘的工具,只有他登上帝位,才能让阳晖过上她想过的生活。
翌日。
萧定安引了江尘兰见萧定仁。
萧定仁对这位江家小姐印象还不错。
他常听次曲提起她,看她脸带笑意的说这个女人是多么多么虚伪,多么多么讨厌,可手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叫人送去。
后来他知道,在她无法逆转的立场和大局间她对次曲已经是极为呵护,是把次曲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他还知道,次曲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想见她”。
萧定仁欣喜之余竟有点说不出的空荡。
心尖处酸意涌成了海,又猝然落进心底的失落。
她想过要见江小姐却没想过要见他。
萧定仁奉承道:“早听说见过江小姐的人都对江小姐赞不绝口,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分明是仙女落入凡尘。”
萧定安呵道:“六弟这一嘴夸赞倒能和江小姐一较高下。”
想当初,江尘兰一见他就夸他霞姿月韵,还说他心地善良。
她的夸赞可是他所独有的。
江尘兰回道:“臣女自知貌若无盐,当不起殿下的夸赞。”
萧定仁细细看了这个女孩,就是这个看起来温柔听话的女子两次跟着萧定安去西南,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眼睛是温润的,可眉眼却是英气的,侧着看过去,秀气小巧的鼻子竟直挺贵气。
他淡淡道:“三哥已经和我说了,你想跟着我在长吉满月酒那天混入将军府救你的婢女。”
“是,只是她多半不在将军府,臣女也不知该如何做让抓走盈喜那人放走盈喜。”
萧定安把那封信展开,“只看这字迹确实看不出是谁的,但这纸却有来头。”
“这是北边那如产的藤纸,北边藤皮细而韧,是上好的原料。”
萧定仁接道:“四哥最近派人去北边买了好多稀奇玩意儿回来,不知他又想干什么。”
江尘兰道:“你们的意思这是四皇子做的局?”
“既知是局,就要想着如何破局,四弟想对付的可不是我。”萧定安看着萧定仁,眼里不知是对谁的戏谑。
两人一个对视便知对方想要说什么。
“那他的局可做对了。”萧定仁一口气喝完宁州的葡萄酿,“我本也无意争位,他的做的局,本王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