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后虽谈不上多称心如意,但好歹也是过得岁月静好。
对林白,她是很满意的,要什么便给什么,她好像也习惯了去依赖他。
只是府里的小姐,林白的妹妹对她好像有股敌意。
她好心去给林
泠送东西,前脚刚走,后脚林泠就扔了。
她为此对林白发了一通脾气。
“她是什么意思,我大哥在我成亲那日从西宁带回来的胭脂饰品,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她倒好,一句俗不可耐就扔走了!”
林白安抚着次曲的情绪,“她自小被我和父亲宠着,脾气是大了些,又对你不太熟,故而成了这样。夫人别气,我明日就去点她两句。”
他一面说着一面抱次曲起来,吻上她的脸颊。
对林泠,次曲告诉自己大度能容,如今她在上京,这边的妇人都说女子要会宽容,不让自己的丈夫为难。
次曲愿意为了林白这样做。
但有一日,她实在忍不了了。
距除夕还有两天,公公和丈夫年前忙着公事整日整日不着家,次曲无聊,正好趁着家里没人抓小鸟。
她布好了陷阱等着鸟儿入笼,然后自己悄悄躲到一旁。
光秃秃的地上突然进了一位女子。
次曲正要叫住,发现那人是林泠,林泠右手捂着前胸,左手撑着柳树在笼子旁吐了。
虽说抓鸟很重要,但还是人的身体更重要。
次曲急得不得了,大跑着到林泠身边给她拍背顺气,又吩咐婢女请大夫。
林泠直起身子时次曲看了一眼,她脸色蜡黄,双眼无神。
刚起身不过一秒又弯腰开吐
。
等到林泠吐完缓过些次曲才用自己的绣帕给她擦嘴,搂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泠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来了,我扶你去看看。”
谁知林泠缓过气后一把推开次曲,刚好把她推在她吐得那摊稀水上。
次曲摁住气,心想不能对生病的人无礼,林泠又接着说:“我不用你关心我,也不用看大夫。西南蛮荒女子,怎么配得上我哥哥。”
次曲积压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叉着腰说道:“我忍你很久了!是我求着跪着嫁给你哥哥的吗?!不是!是他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从我来到这府上后就你刁蛮任性,不知礼数,不分尊卑!”
“要不是你是林白的妹妹,你以为我想管你?看你这样子,都丑成黄脸婆了还好意思说我是蛮荒女子?告诉你,就你这样喜怒无常不知礼节尊卑的在蛮荒之地都没人要!”
婢女去牵次曲的手,被次曲一把甩开,“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好意思对本公主说三道四,你没这个资格!你倒是看看,惹到我,你哥哥,太后和陛下都帮谁!”
说她是黄脸婆都不要紧,可提到她哥哥那么喜欢她林泠就急火攻心,眼泪刷拉刷拉的掉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身子本来就弱,如今这样一说,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