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盈喜不情不愿的半掬身,“说话唐突,林公子见谅。”
林白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后松下来,“无妨,你亦是担心尘兰。”
盈喜看着他时眼睛含着泪。
她始终忘不了,就是因为这个人,她被几个不知名的汉子羞辱了一番,又差点儿想不通自裁。
后来是她家小姐告诉她,“要死,也不该是你死,你活着,我一定帮你报仇,活剐了林白。”
当时她家小姐的眼神温柔坚定,手上动作很轻,替她拭去眼泪,“记着,以后见着林白不用客气,整个相国公府给你撑腰!”
又是长谈了许久,这桩心事才渐渐了却。
只是现在看着林白这张脸,她又想起来那日山间她被羞辱的场景。
林白
回到将军府气极,要说家世,他将军府哪点比不上丞相府,他为了娶得个江尘兰要受这样的气!
下人把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给林将军将了一遍。
林将军无奈,“如今和丞相府的梁子是结下了,这桩婚事若是成不了,你得先给自己找好退路啊!”
“父亲的意思是?”
门外的林泠听着他们的对话气得牙痒痒。
区区丞相府婢女,居然敢骑到她哥哥头上来!
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
江尘兰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三日路程,好不容易到了峻岭关。
山岭挡住了南下的寒风,江尘兰仍贴心的在知州府中要了一碗姜汤给萧定安送去。
“太子殿下,喝碗姜汤驱寒。”
萧定安被风吹得止不住咳嗽了两声,手握军书,甚至不搭理江尘兰。
江尘兰听他咳嗽更加关怀,连连蹭上去两步,“太子殿下可是肺疾又犯了,臣女给太子殿下把脉。”
见萧定安毫不动摇,她的手自觉地攀上去。
身边总有个星星一样的小东西在发亮惹得他心烦意乱,他索性放下书。
江尘兰挖苦道:“太子殿下辛苦,可算舍得放下书了。”
她勾起的嘴角藏不住想刀人的心。
师父说了,孙皇后对江家有大恩,她不生气不生气。
“你近来对本王殷勤过度了。”萧定安抽回手,向右挪了两分。
江尘兰不罢休的进三分,回道:“战事在即,臣女担心你,若是太子殿下在战场上犯
疾出了事,臣女指定活不了。”
萧定安恹恹看她一眼,“本王好得很,你安静点比什么药都好使。”
江尘兰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这两日萧定安似乎很抗拒她给他把脉。
那月夜下萧定安脸上的绯红猛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宽解道:“臣女是医者,太子殿下不必惦记男女之别。”
江家小姐以惠质兰心又沉静端庄著称。
萧定安表情复杂起来——
眼前这个脑子里全是些不可言说之物,沉静和她更是不沾边?
她上一世这名声不是林白花银子买来的吧?
最后,他叹气,“本王今日叫了李彦商量战事,两日后就要剿匪,你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出去吧。”
江尘兰被赶,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恰好和到来的李彦碰上,听到李彦说:“江家小姐对你格外关照,又经常夸赞你芝兰玉树,莫不是对你生了爱慕之心。”
这话吓得江尘兰赶紧进去解释,“李大人别乱说!臣女见着了好看的男子都会夸赞,臣女也夸过你气度不凡啊!”
她俩一唱一搭的搞得萧定安烦躁不已,转头对上江尘兰的眼睛之时又说不出一句重话,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你们俩都出去。”
江尘兰若无其事的第二次跨出门,回头道:“太子殿下,臣女要办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