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跟他离了。”

她兜了一大圈，没回相信，也没回不相信。

“所以你相信爸爸吗？”

“人，是会变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轻，“你不能跟你爸爸一样，你得有脾气，也别学我，太偏激。”

对面传来男声，听着像是她老公，问她冷吗，她偏头回来一句不冷。

声音很轻，温霖雨听到了。

“挂了。”

温霖雨没听她继续说，直接摁灭了屏幕。

她写完卷子，洗好已经十二点半了，睡前她看了眼屏幕，江慕言发来两条消息。

【明早大课间，监控室】

【花我先收下了，改天再还你】

温霖雨没准备回复的，但是关灯后，她睡不着，辗转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还是打开手机，点开江慕言的对话框，回了个“嗯”。

回了之后她更睡不着了，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既咽不下段誉儿那口恶气，又离不开江慕言这主。

两个月前，是她自己有意无意地惹上江慕言，她那时觉得江慕言或许是对付段誉儿不错的筹码。

有钱，有势，有光环，有人缘，有口碑，人机灵，长得还不赖。

没想到他骨子里的顽劣劲儿，举手投足间浪荡公子，游戏人间的模样让现在的温霖雨气的牙痒痒。

她在齐添，余一亮面前的主见和话语权，在江慕言身上统统用不上。

她现在觉得，江慕言这人，对她来说，有些超纲了。

俩人的关系就像各执一边的湿毛巾，虽然拧巴，但偶尔使劲，又能拧出水。

半夜三点半，窗外传来零星的鸟叫声，温霖雨才入梦。

-

第二天大课间的时候，温霖雨如约去了监控室。

江慕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批准条，在保安面前一晃，保安就点点头，同意了。

他比温霖雨先到，温霖雨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坐在电脑前的旋椅上，架着二郎腿，晃着椅子。视线瞥到她后，定住晃动的椅子，下巴点点电脑的方向，示意她赶快过来。

“具体时间知道吗？”

温霖雨思索几秒，回：“上周五，崔染的腿是上周五弄伤的。”

“周五什么时候，具体时间段。”

“周五放学那会儿，大概五点半，她们去练功房练舞。”

江慕言将时间轴拉到17:15，选择二倍速。

“五点十五？她们五点半才开始。”温霖雨疑惑。

“你不好奇，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江慕言挑眉，朝她看看，嘴角勾了勾。

屏幕上，显示的是练功房外的走廊，路过的人寥寥，没一个人进去。

正当温霖雨有些失去耐心时，她半合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一个人。

一个熟悉的，不该出现在画面里的人。

孙淼。

又是她

17:25一刻，孙淼的身影出现在练功房门口，她四下环视，走进了练功房。

“切到练功房内。”

江慕言将监控视角切换到练功房内。

练功房内空无一人。

因为是周五，很多人下课就提前回家了，勤奋的人还会来压压腿，练练舞。

崔淼算是勤奋的一个，她家境一般，靠跳芭蕾出头。平时，要么埋头写卷子，要么在练功房呆一晚上。

一般这个时候，按照惯例，段誉儿会拉着孙淼去自家的美容院的。

但她没有。

17:27分，孙淼走到练功房靠门一侧的储物柜，视线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最后目光锁定在最下面一排正中央的柜子。

她环视四周，迅速蹲下，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双浅粉色的舞鞋。

“放慢。”温霖雨屏住呼吸，目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