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凌乱。

“江慕言，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笑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酷，特大度，特圣人，特君子。”

“你是不是去找崔染去了？”他收敛起刚刚的玩笑，语气严肃起来。

温霖雨没接他的话，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帮我，我想着或许是你良心发现，因为我爸爸的事产生了一点愧疚感。所以我接受了你的帮助，也顺利地威胁了孙淼，但我心里并不好过。”

人群拥挤，他被推了一下，有些不稳，江慕言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被她甩开。

讨厌我的人依旧讨厌我，我想要施以援手的人不想跟我有任何来往，她哽咽了下，张了张嘴，“所以，我现在的落魄样子你也看到了。笑也笑够了，戏也看完了，我的事情，你以后别掺和了。”

温霖雨想走，被江慕言一把抓住，这次很用力，但也只一瞬就变得温柔。

“崔染的事，她不愿意说，可以调监控。”他松开温霖雨。

“你的事，我掺和定了。”

江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温霖雨已经走到门口了，感应门打开，送来晚秋的风，他白色衬衣的领带被吹起，遮挡住他的视线。

他不确定刚刚那句话温霖雨听到没有。

因为风很大，兴许被吹散了。

温霖雨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天色暗沉，小区里零星路灯，闪着盈盈的光。

小区距离学校很近，出校门左拐走两百米就到，这是她高二时和妈妈温亦甯反抗的结果。

她当时做法很极端，为了摆脱温亦甯的掌控，选择了她不擅长的文科，温亦甯气不过，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的要求是转学到杭一中后，必须通校，必须给她单独的空间，钥匙必须全部归她。

温亦甯没好气的答应了，因为她也忙，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投行部经理，经常出差，常年在沪市。

她最近好像结婚了，新丈夫也有个女儿，在杭一中，比她大一岁，叫沈默安。

沈默安也是高三才转来杭一中的，跟温霖雨一个班，她之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留了一级。转学之前的学校也和温霖雨一样，在富中。

她瘦弱，苍白，很小一个，在班级一角，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沈默安和温霖雨的关系挺微妙的，没血缘关系，谈不上亲人，但有亲属关系，按道理来说，沈默安是温霖雨的继姐。

温霖雨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沈默安，她才想起，这个班里除了段誉儿，还有其他人。

只是她来的两个月，日子不鲜活，不痛快，她只顾着和段誉儿做对了。

温霖雨打开手机，点开一串号码，拨通，那头传来忙音。

再一次拨通，还是忙音。

接连拨了四通，都没接通。

在她起身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机屏亮了，来电显示温亦甯。

温霖雨没有立马接通，她在心里数了十秒，才划开屏幕接电话。

“喂，”电话那头先开口，背景挺嘈杂的，隐约传来酒杯碰撞声，“有什么事吗？”

温霖雨握着手机，低头看地板，拖鞋顺着木地板的纹路绕圈，“你打电话给爸爸了吗？他前两天过来见我了。”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没出声。

“没，她的事，我听说了。”

“妈”温霖雨抬起头，看向窗外，左手抚着右臂。

“嗯？”

“你相信爸爸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霖雨看着窗外的鸟，从一侧枝头飞到另一侧。

她再次轻唤：“妈？”

那边声音不再嘈杂，很寂静，她听见温亦甯再次响起的声音，“你爸爸他人老实，受欺负了不知道反抗，当年我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了他，觉得男人得踏实本分，后来也是因为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