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总感觉这家酒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闭上眼睛,好好探查整个酒店并没有发现阴气,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就好。
连日来的奔波让我和四胖十分疲累,胡婉盈倒是精神,说出去转转明早回来。
没一会四胖就打起呼噜,我裹紧被子也慢慢睡着了。
嘣嘣巨大的响声将我吵醒,睁眼一看这哪里是酒店啊,我和四胖躺土沟里,身边都是残骸。
一阵晃动我才发现不远处有人在往我们这边扔手榴弹。周围的土地都是烧焦的痕迹,我狠狠一脚踹向四胖的屁股。
“怎么了?地震了?”四胖一个轱辘坐起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得不佩服四胖这睡眠质量,手榴弹都叫不醒他。
四胖揉揉双眼,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正羽这好像不是做梦!”
我正想说什么,一颗子弹朝我们飞来,直直穿过四胖的身体。
“不要!”我扑向四胖,却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怎么可能被子弹打中不受伤的?
四胖吓坏了,慌张地检查子弹穿过的地方,又激动地说:“我没事,哈哈我没死。”
我抬起手接住横飞的子弹,同样子弹穿过我的手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这个世界的东西对我们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我抱着疑问站起来观察眼前的一切,这里好像是战场。我们身处的位置正是战壕。
空中飞过的子弹落在我身后的地面上,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子弹经过身边的嗖嗖声,炸弹落在地上产生的震颤。
硝烟弥漫,烈火熊熊,横尸遍野,耳边尽是哀嚎。对面的炮火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和四胖身处的战壕倒着一面五星红旗,忽然从后面的沟壑里钻出一个小战士,他迅速捡起旗帜又爬回去。
我对四胖说:“走,去看看。”
我们顺着小战士回去的路找到一些人,他们身穿灰色的军装,衣服上是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大部分都受伤了,没有纱布,他们就用布条裹上继续战斗着。
他们似乎看不到我们,我伸手摸面前的战士,却从他的身体穿过去。
我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们的先辈啊,他们是有多坚定的意志,才可以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战斗。
抗日的电影电视剧我也看了不少,远远比不上现在给我带来的震撼。
四胖在一次又一次想扶起受伤的战士无果后,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没子弹了。”一个约摸不到20岁的年轻战士说。
“我也没有了。”另一位战士说。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战士们弹尽粮绝。
“没有子弹的上刺刀,三排长手榴弹还有多少,都给老子拿过来。”年龄稍长的男人喊道,看样子是个长官。
“团长手榴弹也只剩16颗了,怎么办?”三排长把收集好的手榴弹搬到团长面前。
“一人一颗发下去,敌人很快就会攻上来,同志们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守住战地72小时,我们要拼到最后一个人!”团长坚定地和眼前的战士说。
“不行团长,你和警卫员先走,我们掩护。”几个战士跳出来说。
“放你娘的屁,咱们62团都是好样的,你叫老子当逃兵?咱们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好同志!”团长掏出怀里仅剩的半盒烟给大家发下去。
战士们低下头把手榴弹揣进怀里,默默上好刺刀。
敌人见我方不再反击,正在慢慢靠近。
“爹娘儿子不孝来生再孝敬您!”几个战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双膝跪地。
团长抽完最后一口烟,拿起手边的大刀一边冲一边喊:“狗日的日本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