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王天荡(2 / 3)

常安又长安 胡马塞上风 1769 字 11个月前

金牌是镂空雕刻的,由两条头尾相对的金龙围合而成,龙爪向中间伸出,赫然抓着三个字“天荡山”!

看清“天荡山”仨字,雄壮汉子的手忽得有些颤抖,一丝惊愕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秦云注意到这雄壮大汉的神情变化,心想:“一把匕首就吓成这样,真是徒有其表。”

秦云是没看到天荡山仨字,如果秦云与这大汉易位而处,估计秦云能惊吓得跌落马下。

不过秦云也没多想,此时他正暗自恼火着。

自打“大眼睛”把匕首塞给他,他都一直没机会仔细端详,现在倒让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抢了先手。

雄壮大汉抬头看了看秦云,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用汉话问道:“我是右贤王於夫罗!你是王天荡?”

“呦,王天荡是谁?这右贤王还挺敬重他的,居然先自报家门。他怎么会认为我是王天荡呢?”秦云没仔细看过匕首,不知道匕首上的玄机。不过在他脑海里却闪现了一个捉弄於夫罗的念头,“谁让他拿着‘大眼睛‘的匕首翻来覆去地不放手呢?”

秦云随即朗声回答:“我是骁骑营次帅王天荡”,用的却是匈奴语。说完,他心中有种儿时恶作剧般的快乐。

骁骑营次帅是秦云这一年的军旅生涯中,所能见到的最大的将官了。他心想:“又是王天荡、又是次帅的,不得再吓你一跳?”

“呼厨泉!呼厨泉!呼厨泉!”秦云话音刚落,匈奴骑兵一阵欢呼,高喊着少年的名字。很显然,匈奴骑兵认为这少年俘虏了这位骁骑营次帅。

大新国北境边军屡战屡败,在匈奴人眼里那是无能的代名词。而骁骑营不一样,素有铁营之称。匈奴人每与骁骑营厮杀,就像是碰到一块难啃的骨头,想吃掉,总得崩下几颗牙来。

骁骑营与边军不同,中下级将领多来自平民,甚至是流民,就像是秦云。很少有世家子弟参加,并不是不要,而是他们不愿。一是训练太苦,二是打仗太拼。世家子弟岂能轻易犯险?打起仗这么拼,弄不好连被俘的机会都没有。

开战四年来,匈奴人几乎从未抓到过骁骑营将领。这次匈奴少年初入沙场就抓了一个大人物,真是军功卓著,震古未必,烁今是一定的了。

其实对于普通匈奴将士来讲,王天荡还是王地荡,根本不重要。他们感兴趣的是骁骑营次帅的名头,这就是成堆的真金白银。

右贤王於夫罗却恰恰相反,“王天荡”这个名字让他暗暗吃惊。

一年前,匈奴的左贤王看着於夫罗在凉州搞得“有声有色”,就暗地里派遣左谷蠡王准备突袭新国北境的并州,也想抢钱、抢粮、抢人。

左谷蠡王本打算从采凉山白登道暗暗潜入,没成想在白登道上反被突袭,殒命于此。在他尸首上就留有和这金牌一样的印记。印记中间的三个字“天荡山”殷红如血。

还未开打,先折了主将,左贤王大感脸上无光,下令严禁声张,随即草草撤兵了。

这件事除了於夫罗等几个匈奴高官外,连他的二弟、三弟都不知情,更别说匈奴的普通将士了。至于北境齐王府和新国朝廷,他们甚至连左谷蠡王暗地里出兵的事都不知晓。

於夫罗暗中调查多日,才知道十多年前在中原江湖中有个叫王天荡的神秘人物,在行侠仗义之后都会留下”天荡山”的印记。

於夫罗看着秦云,他不太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王天荡。或许只是同名而已,与那位十年前就扬名江湖的王天荡在年岁上差距太大。

不过也有传言说天荡山是个组织,它的历任首领都叫王天荡。

至于骁骑营次帅倒是有这可能。大新国将领多出自名门望族,这个年轻人既然姓“王”,想必出自齐王府,甚至是新国皇室也未可知。更何况能血战五日未死,也不是浪得虚名!

於夫罗看着眼前的王天荡,心里止不住地暗暗高兴,脸上也微露笑意。“不管是骁骑营的王天荡,还是天荡山的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