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受过枪伤的肩胛骨被狠狠的撞击,干涸的血迹再次被鲜血染红,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白皙的额头上迅速涌出冷汗,但是她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毒枭讨厌她现在的神情,说道:“想知道我们怎么抓到你的吗?是你千辛万苦放出去的实验室人员告的密,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呢?你看,你把他们藏在北面孤身一人引开我们,结果他们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你。”
夏稚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抬腿一脚踢开Abel手,虽然离开了他的桎梏,但是她孤身奋战根本无力逃脱。
Abel掏出枪,可是比他开枪更快的是任昌年,Abel被一枪爆头,一头白发被血染成了红色。
面对这个变故,毒枭眯着眼不解地问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周亚君,你在干什么?”
“本以为能等到救援过来,现在看来我是没办法亲手送你进监狱了。”任昌年把手上的枪对准了毒枭,所有人看到这个转变都瞪大眼睛变了脸色,攻击夏稚的人也都停了手,迅速围在毒枭身边。
任昌年紧紧盯着毒枭发怒的目光,说道:“十六岁那年,你以为把我关进惩戒堂就能让我一如既往的听话吗?知道善恶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坏人呢?从警校到警局,你给我铺的每一条路,我的心都没有如你所愿变黑。”
毒枭冷哼道:“夏秉天都没做到的事情,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任昌年满不在意地说:“是,以前他没做到,我今天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总有人能做到我们穷其一生都要做成的事。他们手上枪里的子弹都被我调换过了,你仓库里的武器也都被我毁了,现在只有我的枪和你的枪能用,很公平。”
“恐怕没办法让你如愿了。”太阳穴被人用枪指着,毒枭也能泰然自若地挥手让属下把绑住手脚的芸娘带了出来,“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在现在吗?因为我从不相信任何人,虽然你平时对她不闻不问,但是周芸娘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当年你们兄妹被人遗弃,是红罂执意收养你们,而我二十年前在小云死后没杀了她,就是因为要留着她以防出现今天的局面。”
看着属下手上锋利的刀已经架在了芸娘满是烧伤疤痕的脖子上,任昌年的心开始动摇了。
毒枭现在握着芸娘这张王牌,毫不畏惧地命令其他人,“你们不用管我,现在就去杀了夏稚。”
眼见着已经满身伤痕的夏稚被二十多个人围在中间,任昌年不动声色地握紧□□,可是他不敢开枪。
两难之际,芸娘奋力挣扎,不顾一切伸出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碰到了刀锋,鲜血立刻奔涌出来。
见状,任昌年的一双眼红得吓人,她倒在血泊里,嘴巴一张一合,虽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却看懂了她在说:“救她。”
在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时,毒枭的人在任昌年的目光一直放在芸娘身上的时候,挥动木棍打在他头上,趁机把毒枭救走了。
他的后脑勺在流血,眼前也有些模糊,却还是用力的拿住枪,手上抓住的是活下去的生机。
枪里的子弹根本不够解决夏稚身边拿着刀和木棍的人,但是他还是在杀毒枭和救夏稚之间选择了后者。
好虎架不住群狼,夏稚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好几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当她看到芸娘的死亡,攥紧的拳头却变得更加用力的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可是人太多了,打不完也杀不掉。
在她快倒下的时候,离她身边近的人率先倒下了,是任昌年开的枪,她不知道他的枪里还有多少子弹,只是在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任昌年跑过来用身躯帮她挡住了毒枭连续发射出来的子弹。
任昌年满是鲜血的嘴角对着她弯了弯,是和七年前在草堆里找到她时一模一样的笑容,他毫无生机地摔在了草丛上。
冷静的凤眼露出了从未有过地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她跪在地上扶着任昌年,“你起来,你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