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昌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毒枭重复了一遍:“杀了夏稚。”
任昌年提醒道:“豸逊森林新培植的罂粟花还需要她的血液,这样以后就再也不担心豸了。”
毒枭说:“不用,谷与死了,新培植的罂粟花将一文不值。”
南冶边境50年才出了一个神童,他就是谷与,只是他的家境贫寒,他的才华让毒枭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所以他资助谷与上学为己所用。
看着谷与的尸体,毒枭不免联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他已经拥有了泼天的财富和权力,现在他只想杀了夏稚这个隐患和靳家那群本该在当年跟京家一起死去的人。
顺着日出的方向,没有找到任何墓地,反而看到了一栋房子。
房子外面是用木头做的,与曾发现过夏稚的木屋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个是两层的,看起来朴素又简单。
只是一走进去,那耀眼明晃晃的光就映得大家眼睛都睁不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大理石的地板、名贵的地毯、黄金做的雕像上的眼睛都是宝石,一切极尽奢华。
然而最刺痛人眼睛的是正对面的一间房,里面靠墙而立的是一些精致的雕花家具,却唯独少了床,正中间本该摆放床的位置是一座用金砖堆砌成的坟墓。
白右看着里面的梳妆台,恶寒道:“这是什么变态啊,居然把屋子建在坟墓上。”
池靳白看着墙壁上挂满的黑白画像,上面明媚的女人有着跟夏稚一样的神韵,画的尾端都写着《凤求凰》后半段歌辞: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所以池烟得到的故事是真的,她的猜测也是真的,只是这个故事的来源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池烟面前,引他们过来的。
这个人既十分了解毒枭的过往,也知道靳家的关系网和池靳白身边人的性格,这个人究竟是谁?
白上手上拿着一张照片走过来,说道:“屋子里只有这一张照片,守在屋外的几十个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他们说毒枭一个多小时前听到了爆炸声前往实验室了,警局的人先赶过去了。”
照片中间位置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花样少女和一个俊朗少年,池靳白的眼睛一直盯着上面的少年,攥着拳头让白上打电话给医院,立刻联络还在病床上的齐绍。
接通电话后,池靳白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气:“这一切是任昌年在做局,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电话那头变得十分安静,许久齐绍才压着声音开口:“任厅长要利用这次机会,联合靳家和无名岛帮助警方一起扫清了南冶边境的所有黑暗势力。”
池靳白松开抿成一条直线泛白的唇,问道::“夏稚知道吗?”
齐绍回答:“除了我,你是第二个知道真相的人。”
池靳白沉声道:“他疯了吗?以夏稚做诱饵,他有没有想过夏稚的感受,有没有在意过夏稚的生死?”
“地下拍卖会那次事情后毒枭就发现了夏稚的存在,厅长已经藏不住她了。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没有意外的发生,但是厅长一定会用性命保护夏稚的。”齐绍满怀歉意地说:“池医生,对不起。夏稚的父亲夏秉天先生花了十七年的时间,用自己和警方无数人的生命,才让毒枭的势力沉寂了七年,我们这次只能破釜沉舟不能再功亏一篑了。”
荒废多年的老旧实验室旁边有一片草地,一片翠绿上的血迹十分明显。
Abel一把揪住夏稚的衣领,将她整个人重重按在粗大的树干上,白发下的脸露出阴沉的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