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了。”
被夏稚小姐虐虐就算了,结果人家那么小的弟弟都比自己厉害,他深受打击下楼来问夏稚有关编程的问题,结果看到池靳白站在厨房门口正在处理剩下的鸡汤,没忍住干呕起来。
池靳白立刻冷飕飕地看他一眼,他立刻逃命似地跑回了楼上,在面子和肚子二者里,他宁可不要面子去求助那个鄙视自己的夏童,也不想再回味这几天来喝过的毒鸡汤了。
池靳白洗干净碗,正打算找干净的毛巾擦手,刚刚走过来的夏稚就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我想出去买几本关于编程的书。”
“嗯,我陪你去。”池靳白低着头,把手指一根根的擦干净后让她等自己一会儿,便回房间换衣服了。
卧室内,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的灰色床单上放着一套衣服,池靳白背对着房门,脱下浴袍,露出男人宽阔的肩和挺直的背脊,听到房门转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他立刻把浴袍重新穿好,转身看着走进来的夏稚。
他眉心一跳,“怎么了?”
夏稚丝毫没注意到他此刻的穿着,只是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攥着,说出了酝酿了许久的话:“其实你不用这样。”
他挑眉:“哪样?”
“为我做你不喜欢也不该做的事。”夏稚咬着下唇,没有任何思考,直接上前一步,扯下他的浴袍袖子,有力的手臂就这样暴露出来,他的皮肤很白,所以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变得十分明显。
在看到任昌年跟着夏童一起来了江港,池靳白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他没有解释,而是无奈地拢了拢浴袍,随后摸了摸她的头,言语间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我女朋友调戏人的手段真是简单又粗暴啊。”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可是夏稚这才注意到他微微敞开的浴袍里露出的结实胸膛,她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红着脸镇定地说:“池靳白,你必须活着。”
“嗯,我们一起活着。”他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对她诉说着未来:“我要带你去看日出日落,月升沧海,繁星苍穹。我们要一起走遍红墙白瓦银装素裹下的京州、杏花烟雨小桥流水的江南还有大漠孤烟怪石嶙峋的西北。等我们老了,我们就住在哈尔施塔特湖畔,每天饭后我牵着你在湖边散步消食,如果你还喜欢的话,每个节日我都会开着车带你去金色大厅听音乐.....”
长长地睫毛微颤,那双如装满茫茫冰雪的眼睛似乎在慢慢融化,蓄着水雾,她却始终没有回复他。
池靳白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的浴袍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们还有许多事情都没做,许多地方都没去。你现在既然脱过我的衣服,就要对我负责了。”
夏稚直接涨红了脸,甩开他的手,走之前还很凶地说了一句:“穿好衣服。”
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他不免失笑。自己身上的迷药早就解了,那段时间怕她发现异常,才整天待在实验室。
池靳白以为这些年蓄积的能力已经足够护着夏稚了,可他到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她13岁被绑架的时候却什么都做不了,在她19岁受伤带回无名岛的时候还是无能为力,现在她这样他依旧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学的医疗知识如果救不回她,那她死了自己也没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所以,他没想让她知道他做的事情,更不想她只是因为一时心软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哪怕是现在,他们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可饶是对事事都有把握的池靳白也不太确定她对自己的喜欢有多少。
但是这又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在他身边,两个人里,他每天多去爱她一点就好了,总会把她心里的那点喜欢慢慢填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