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站在他旁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絮絮叨叨着,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
池靳白很耐心地听着任昌年的唠叨,甚至愿意花时间回答他一些无聊的问题,只是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过锅里的鸡汤。
夏稚记得池靳白不信佛不喜欢抽烟喝酒,更不喜欢进厨房,因为那里会沾染一身的油烟味。
可是他为了她,开始有了信仰,也学会了酿酒,现在甚至还为她洗手做羹汤。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池靳白抬头一眼就看了过来,他朝她笑了笑,然后关了火,洗干净手走到她身边,“点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明天再给你买。饿了的话,先尝尝鸡汤,等会儿带你出去吃饭?”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离晚饭又还太早,夏稚闻着他身上夹杂着烟火气的沉香味,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郎有情妾有意,任昌年完全体会到了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揪心。
在池靳白回厨房端鸡汤的时候,任昌年才得以上前一步,关心地问夏稚:“身体好点了吗?”
夏稚淡淡地回答:“嗯。”
“夏童呢?”
“学计算机。”在下楼前刚好碰到了面露灰色的白下,就拿了一本书发给他,顺便让夏童带着他。
“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任昌年把她拉到一旁的角落里,刻意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地下拍卖会是你炸的,虽然炸的好,但是这也太危险了。也别想瞒着我,你平时根本睡不着,现在青天白日的都在睡觉,肯定是身体出了异样,池靳白的那个实验室最近到处在找药剂,都找到京州的国家研究院去了,听说他现在研发出来的药剂是用自身试过的,这个药虽然对他有用,但是对你根本没用,你之前被毒品......算了,我会让你没事的。现在那个早该死的光头也死了,以后你就安安分分地跟夏童待在我身边,也不要再回无名岛去了。”
夏稚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抬眸看着任昌年,声音有微微地颤抖:“他以身试药?”
这下,倒是轮到任昌年震惊了:“你不知道?他跟我说你们在处朋友,我还以为他是用这件事打动了你,没想到你压根不知道啊。”
说起来,池靳白真的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闲云野鹤般,自从他知道池靳白是靳家人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了,但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江港那个实验室,还是因为这次他主动向国家研究院借药和人,才知道他的产业居然还涉及到了医疗行业。
这种害人不浅的迷药一旦被加以利用,可知后果有多严重,所以国家研究院就派了一队德高望重的教授前来江港协助,只是外部的人嘴巴没那么严,他们很欣赏这个出类拔萃,年纪轻轻就在医学上有造诣的年轻人,可是天才好像都是疯子,在大家多次研究无果后,他面不改色的在封闭实验室自己摘下防毒面具把正在燃烧的气体吸了进去,有了一个活体让他们观察药物在人体中的变化,实验就进展顺利多了,夏稚身上注射的药剂虽然不能根除她身上的病症,却也是池靳白试了不知道多少个针管才成功的缓解方法。
餐桌上的鸡汤飘着醇香的香味,用瓷勺拨开如黄金般色泽的鸡汤汁油珠儿,露出里面雪白的汤,夏稚浅尝一口,滋味浓郁,鲜美甘淳。
池靳白坐在旁边,手臂随意地搭在她的椅子上,“任厅长呢?”
“出门了。”
他没有多加询问,关注更多的是她碗里的汤,“味道怎么样?第一次下厨,味道不好的话体谅一下,下次争取进步。”
夏稚拿着汤勺看了他一眼,池靳白说这是他第一次煲汤,但是夏稚知道并不是。
就像他暗自为她做了许多事,明明很麻烦,却还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让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接受着他的好。
夏稚继续埋头,喝完了一整碗鸡汤,青瓷碗碗里一滴汤都不剩。
她捧着空碗看着池靳白,似乎有话要说,结果他拿过她的碗,说道:“好喝也不能多喝了,待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