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的,顺便看望一下夏稚小姐。”
池靳白脚步一顿,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昨晚的事情自己叫人处理的很隐蔽,就是怕被人发现了夏稚的身份,夏衍川如果知道夏稚受伤了,只能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跟踪着夏稚,监视着这一切。
无论这位不速之客是真的送药还要抱着什么目的,池靳白都不允许夏稚的候鸟身份曝光,一年前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再在她身上发生一次。
楼下客厅的时钟一秒又一分的转动着,一圈又一圈,在时间里循环着同一个动作。
白上给搁置在桌上的杯子蓄满茶水,笑道:“夏先生,喝茶。”
夏衍川摘下沾上热茶雾气的眼镜,挑眉一笑,棕色的眸底似乎是一片平静的湖面,让人看不见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喝了两壶了吧。”
“......”巧舌如簧的白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变成哑巴了。
“看来白上泡茶的技术又长进了。”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池靳白刚好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神情松倦,眉眼微垂,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他的手很好看,像是天生就是拿手术刀的手,手指修长,指尖干净,因为捏着手机,白皙的指骨微微凸起。
“什么事?”池靳白坐在他对面,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绅士,只是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不食烟火的闲散,这幅漫不经心地模样,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入他的眼一般。
夏衍川擦了擦眼镜片,重新戴上眼镜,始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池医生,夏稚小姐的身体还好吗?”
池靳白抬头,冷眼看他:“你为什么知道?”
“我的家族在江港几十年了,我不知道才是失职。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过来送药的。我堂叔一直跟地下拍卖会的人勾结许久,爷爷早就想清理门户了,但终究在意血缘不忍亲自下手。池医生能帮我们清理门户,我们很是感激。”夏衍川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药丸的盒子,推到他面前:“我们收拾地下拍卖会爪牙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个。我们不懂药理,但是听说这是一种特质的迷药,想必对你实验室研究的新药有所帮助。”
从他的字里行间,池靳白能听明白他是已经知道他们在江港的一切动向,并且表示不会插手任何事宜,甚至还愿意提供帮助。
池靳白把玩着那个药盒,淡淡地道了声谢。
见对方态度缓和,夏衍川的睫羽轻轻浮动,细长的指尖推了推眼镜框,他遮住了眸中的一簇光,礼貌问道:“我方便去看看夏稚小姐吗?我太太很喜欢她,知道我要来这里,出门前特意让我看望一下夏稚小姐。”
池靳白把药盒重重地搁在黄花梨桌子上,嘴角微勾,语气却不太友好:“不方便。”
夏衍川不以为意,嗓音依旧温和:“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不过我想池医生跟夏稚小姐现在应该不急着回京州了吧?等夏稚小姐身体康复了,有空可以来夏家坐坐。”
池靳白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来,只是眸色深沉地打量了会儿对面的男人,突然有点儿能理解当初季昀然对他的敌意了,他站起来意有所指道:“夏先生,不要忘记你是有家室的人。”
说完,他就离开了,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让夏衍川听得云里雾里。
微风送来阵阵桂花香,阳光暖暖地透过池畔大树枝叶的缝隙洒下来,金灿灿柔软耀眼,包裹着正在给兰花浇水的女人。
佣人见她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便挂着笑说道:“夫人,你看这盆香雪兰又长出一片叶子了。”
沈绾放下花洒,用干净细白的手指抚着那翠绿的叶子,喃喃一声:“可惜要越过这个寒冬才能开花。”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呀。”佣人慢慢的张开双臂,十分浮夸地赞美道:“来年开春肯定能长出春天里最美的一朵花来。”
沈绾刚要被她逗笑了,就听到管家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微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