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其中有个叫池婉琳的姑姑吗?那是我生母。我的生父叫做靳阳,他们很相爱,希望能携手到白头,所以才给我取了池靳白这个名字。只是很可惜,他们生前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在我还不足月的时候,就双双车祸去世了。靳家太复杂,池振霖不希望我回去,就把我记在了他名下。”
故事很短,却又是别人实实在在的一生。
夏稚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淡淡地回忆道:“我们刚去E国的第一年,靳家人就来找我了。不过池家人至今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现在回想起来,明明一切可循。
夏稚想起了小时候在E国有时候他会带伤回来,但她也不会揭穿他去了实验室的谎话。
她不说话,他就这样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的薄荷味,明明是很单调又清冷的味道,却格外得让人觉得安心。
窗外,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风在动,星也在动,它们似乎低得摇摇欲坠,触手可及。
渐渐地,夏稚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糊了,好像看见无数萤火虫在周围飞舞。
“夏稚,宇文电话。”门口传来很细微很谨慎甚至有些偷偷摸摸的声音。
她这才清醒了几分,推开了他,去开门。
“手机拿去,我还要看着久久。”毕沉神色有些急,眼睛频频望着封久久房间的方向,所以压根没注意到房间里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等感受到气温降了十几度,他才看到了浑身杀气的池靳白。比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让他感到更震惊的是,夏稚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池靳白,两个人自然地像是暗度陈仓了许久。
“喂。”
“嗯。”
“是。”
她一共说了三个字,就将手机还给了毕沉。结果毕沉一动不动的,她想到他忙到现在也没吃饭,便问了句:“你吃点心吗?”
“不了,我去守着久久。”虽然很八卦,但孰轻孰重,谁对自己而言才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他还是很清楚的。
毕沉走后,两人安静的吃完了所有点心,池靳白没有问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她也没有主动坦白。
临走的时候,他收拾好餐盒后,顺手去帮她泡了一杯热牛奶,温热的水倒进杯中,热气氤氲,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在杯子的倒影里可以看到她小小的模糊身影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池靳白一顿,热水从杯口漫延出来,洒了一地。
他放下玻璃杯,回头看了一眼,夏稚呼吸匀称,长了一点点的发梢落在了半边侧脸,橘色的暖光灯下乖巧又安静。
轻声走过去,拦腰把她抱在怀里,动作温柔,很小心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她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眉头紧锁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池靳白打开床边的抽屉拿了一本书,书面有些陈旧了,上面的书名《小王子》三个字倒是清晰可见。
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打开封面,写在第一页的“池倾妍池靳白”笔迹像是别人摩挲了无数遍,逐渐褪色,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看到了,还是会忍不住用大拇指从第一个字抚摸到最后一个字。
池靳白压下心底的酸涩,翻开多年前尘封的那一页,缓缓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响起:“在附近的宇宙中,还有 325、326、327、328、329、330等几颗小行星。他就开始访问这几颗星球,想在那里找点事干,并且学习学习。
第一颗星球上住着一个国王。国王穿着用紫红色和白底黑花的毛皮做成的大礼服,坐在一个很简单却又十分威严的宝座上.......第二个行星上住着一个爱虚荣的人......小王子所访问的下一个星球上住着一个酒鬼。访问时间非常短,可是它却使小王子非常忧伤......第四个行星是一个实业家的星球。这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小王子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