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
“靳少”这个称呼她已经听了不少遍了,从前并未在意,只有这次才明白这两个字里面的份量。
那是完全与她记忆中的“池靳白”完全不同的人。
入秋的夜月明风清,总能带给人一种娴静却又孤寂的感觉。
毕沉稳住了封久久的伤势,有他寸步不离的照顾,几乎不需要夏稚。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换了一件宽松黑T的她趴在窗口,任月色静静流泻在领口的肌肤上。
冷白的指尖点燃了一支烟,明明烟瘾不大,却成了戒酒后唯一的爱好。
夏稚刚想把烟放在唇边,就看到池靳白踏着如水的月色,缓步走进院子里,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她。
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像是追贼心虚般,行动比想法更快,她几乎是立刻摁灭了烟头,关上了窗户。
大约过了两刻钟,屋内响起了敲门声。耳尖一动,听到脚步声,夏稚便知道来人是谁。
她合上笔记本,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已经洗过澡穿着一套黑色居家服拎着打包好的点心站在门口的男人。
池靳白淡笑问:“晚饭没吃,现在吃点东西?”
她盯着他明显洗得泛白的手指,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喊了声“夏稚”,她才回过神,让他进来。
港式点心十分丰富,他坐在她对面,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个虾饺放在她碗里,“客厅血腥味还没有散,所以才把点心带来你房间。”
那是之前封久久身上留下来的血迹,夏稚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睛,字正腔圆地喊了声:“池靳白。”
“嗯。”他一边打开手边的双皮炖奶一边回应她。
她问:“你把他杀了吗?”
池靳白满不在乎的把骨节分明的双手摊放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怎么?这双手只能拿刀救人却不能杀人吗?”
她垂着眸,盯着眼前干净纤长漂亮的手,很轻地问道:“你想做个坏人?”
那双手越过小桌子,慢慢地抚上她的脸,池靳白帮她把落在脸颊上的短发拨开,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认真的问:“如果我做一个坏人,会离你近一点吗?”
他的话在她心中荡起片片涟漪。
夏稚看着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干净俊美,低头垂眸,纤长的睫毛低垂,卷翘出柔和的弧度。
那半垂着的桃花眼,明明像是装满了夜空中的所有星星,格外明亮而耀眼,却又像是突如其来的乌云逐渐遮住了。
她猛地站起来,淡薄如水的声音,仔细听便会发现有一丝颤抖,“你疯了吗?”
他自嘲道:“以前我一直在努力做个好人,可还是失去了你。现在还能跟你站在一起,做个坏人也无妨。”
“你考虑过......”她顿了顿,咬着下唇继续道:“你爸妈吗?”
池靳白沉默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在她身边说道:“有件事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本来想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不需要等了。”
夏稚疑惑着看他,等着下文。
他突然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一只手就能禁锢她纤细的腰,在她推开他之前,他才低头附在她耳旁微微叹息一声:“他们的亲生孩子其实只有一个。”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夏稚在他怀里停住了挣扎的动作,整个人怔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池靳白口中的“他们”是谁,她很清楚,如果池振霖和柳筱只有一个亲生孩子,那这个孩子必定是当年已经做过DNA鉴定跟她调换十年人生的池烟。
“我跟你一样,只是他们养大的而已。”他的嗓音很淡,微微泛着低哑的声线。
耳边平静到默然的声音穿过耳膜落进她颤动的心里。
“还记得小时候每年清明节都要去池家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