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洁癖的人。
季昀然说:“我查到了当时刑警十三队的资料,他们队长夏秉天化名迟重,一直潜伏在毒枭身边多年。十年前差点暴露卧底身份,警方干脆将计就计把他抓进了监狱以让毒枭信服,后面在毒枭多次援手以及警方刻意的情况下,迟重提前出狱。直到六年前的一次重大毒品走私案中,他带着刑警十三队的人端了他们好几个据点,任务成功了但是死伤多人同时也暴露了身份。而后他们中有人不甘心,便跟着毒枭的心腹周亚君准备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结果意外发现了专门贩卖妇女的九头蛇组织,并擅自展开了营救。他们牺牲后,警方怕毒枭会恶意报复他们的家人,葬礼举行的很低调。”
池靳白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他问:“他们是不是葬在云县的一个墓园里?”
“对,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回答,反而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被池烟知道。”
“怎么了?”很多事情两人都默契地从来不会对池烟说起,但池靳白特意嘱咐,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夏秉天是夏稚生父,也是池烟养父。”
季昀然心情复杂的走后,刚出院的白下拎着一个米袋敲门进来。
“靳少,你之前问我夏稚小姐都说过什么,除了她跟那些雇佣军的对话,我今天上车前打开后备箱的时候,想起来我忘记了一件事。”
池靳白一遍又一遍重复看着监控里的夏稚站在601门口望着603的样子,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在想些什么。
他问:“什么事?”
白下低头打开米袋,里面全是红豆:“这是夏稚小姐买的,她还突然问我听没听过,红豆生南国。”
白下再抬头时,池靳白已经站在他面前,用手紧紧抓住一把红豆,眼底一片猩红,他缓缓念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明明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可是再迟钝的白下也能感觉得他的语气格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