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他们一枪又一枪对准夏稚,她的肩膀,胸口,手臂,以及腿上都添了新伤。
她就像困兽之斗,被众人围攻着。
云层密集,一架飞机在乌云里急速穿梭着。
在池靳白拨打电话数次无果后,虽然明知原因,但是副机长还是亲自过来解释道:“靳少,现在是雷雨天气,信号受阻。”
“那就飞快点。”他声音温淡,英俊的容颜在昼夜交错的光线里有些模糊,目光深沉。
“是。”副机长身子挪出客舱,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白上把刚泡好的黑咖啡端给他,“靳少,夏稚小姐有白下跟着,不会出事的。”
漫长的沉默,直到咖啡冷却了,池靳白也没有伸手接过咖啡,而是无规律的甚至有些烦躁的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一下又一下拨动着自己絮乱的心弦,一种莫名而来的无端恐慌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吞噬着一切。
10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缩短到了五个多小时,机长和副机长下飞机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有信号后,只剩下来自白下两个小时前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再拔过去的时候对方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白下。
池靳白通过定位找到白下的位置,并不在酒店,而是在一个已经动工拆迁的老式化工厂和居民楼。
白上吩咐人开来一辆的跑车已经停在私人停机坪,他刻不容缓的上了驾驶座,踩下油门的瞬间接到了毕沉的电话。
他皱着眉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通话。
“你回京州了是吗?”
“是。”
“那你快回医院。”
“我没空。”
毕沉呼吸急促道:“夏童有生命危险,你不来主刀,这个手术我没有把握。”
下雨天,这偏僻地路上没有行人也没多余的车辆,池靳白无视眼前的红灯,降油门踩到底,声音淡漠:“我不做手术。”
毕沉心一横,咬牙道:“池靳白,先不提你身为医生的职责,难道你也不在乎夏稚的命了吗?如果你不救夏童,夏稚也活不了的。”
“你知道夏稚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
“是。”
池靳白隐忍道:“她现在在做的事情是不是跟无名岛的候鸟有关?”
毕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
池靳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别人的命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可是夏童才是夏稚的命啊。”毕沉的一声叹息像是触动到了他的心底。
跑车紧急刹车,四周安静的只有自动雨刮器摆动的声音和雨水撞击玻璃声,桃花眼里掀起涟漪波浪,他闭上眼睑,在幽暗的雨幕下沉默良久,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准备无菌室。”
雨越下越大,夏稚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她被人一脚提到腿上的伤口处,明明疼痛钻心,却没有出声,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冷得吓人。
白下一开始觉得夏稚只是单纯的躲闪着,认为她是没有还手之力。直到一个男人那条当空挥来的手臂被夏稚轻飘飘的截住,稍一用力对方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夏稚抢走他的□□,甩开他的手,像是甩开垃圾一样,轻飘飘的把他直接从天台上扔了下去。
九头蛇恶狠狠的盯着她,“这是在京州,昨晚那些人你都留了他们一口气,现在你敢杀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吗?”
瘦弱身体的多处伤口还在流血,她的声音冷如冰块:“我现在属于正当防卫。”
一根虽小但一场寒冷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从头摸到底,就像一只冰冻的小虫在爬,他扔掉嘴里的烟,他憎恨的看着她:“我这里有20个人,你杀不完的。”
一双凤眼带着病态的猩红,她一字一顿地说:“那就慢慢杀。”
白下一瞥之间,只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