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下顿住,不敢再打那坛酒主意。
“哥。你怎么在这儿?”池烟拉着行李箱兴奋地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身边的风卷起她的头发和大衣衣角,看上去就像个小疯子。
池靳白朝着她手上的行李箱抬了抬下巴,“你在做什么?”
她叉着腰气喘吁吁地回答:“搬宿舍啊。”
“搬去哪里?”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她回道:“夏稚宿舍啊。”
“别去打扰她学习。”
“才不会,我这是怕有人欺负她。”
池靳白眉梢一扬,一双剑眉轻轻皱起,“怎么了?”
池烟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他眼神不耐地沉声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袁宏山教授这几年的一个实验项目遇到了瓶颈,刚好这个瓶颈中的关键一步是陈局长的女儿陈敏岚负责的,她去年跟团队参加了IBE竞赛,获得第四名出国交流学习,这个时候袁教授让夏稚接替了她在实验室的工作,前段时间那部分实验成果了。陈敏岚说是夏稚捡便宜盗取了她的劳动成果,要求学校到时候整个实验成功后学术论文发表上不能出现夏稚的名字。”
池烟越说越气愤,而后气势冲冲地说:“夏稚又不喜欢说话,更不会去解释这件事,所以我得住进去帮她吵架。”
局长的女儿?
池靳白搞懂了来龙去脉,甚至抓到了关键点,就吩咐道:“白下,你去帮她搬东西。”
“是。”
池烟这才注意到他旁边站着的一个腼腆老实的胖子,她好奇地问道:“哥,这是你同事吗?以前都没见过。”
池靳白没回答她,只问道:“还要不要帮忙?”
“当然,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池烟冲着白下灿烂一笑:“白大哥,就辛苦你了啊。”
“客气了客气了。”白下挠挠头,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
上了一天课,晚上从实验室披着月色回到宿舍,夏稚就看到扶着面膜穿着睡衣的女孩子盘腿坐在原本的空床铺上面看书。
对方不敢抬头,怕面膜掉下来,只好抬了抬眼看她,语气轻快:“你回来了啊。”
看着面膜下的两侧酒窝,夏稚认出了她是谁。
“有人到处造谣说你欺负陈敏岚诶,就她那大小姐脾气,谁能欺负得了她。”敷着面膜说话不利索,池烟干脆把面膜扯下来,继续吐槽道:“她就是仗着她爸是局长,仗势欺人。夏稚,你别担心,我相信你,学校也会为你做主的。”
夏稚放好书包,才反应过来,池烟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回应,就淡淡的“嗯”了声,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池烟对她冷淡的态度已经习惯了,歪着头对赵文箐说:“我发现夏稚越来越漂亮了。”
“我觉得她本来就漂亮,以前戴眼镜气质就很出众。”
“真可惜,除了实验室的白大褂,我还没见过夏稚穿黑色以外的衣服呢。她穿蓝色的衣服肯定好看。”
池烟似乎已经在脑子里构想出她穿着蓝色衣服的模样,捂着脸笑着,颊边的酒窝都陷进去了。
胡心芮不过脑子的插了一句嘴:“那你这校花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那校花是我朋友,不也很荣幸吗?一荣俱荣,不分彼此。”池烟一副理所应当的豁达样子,倒让胡心芮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虚感受。
夜深了,整个宿舍楼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刚住在陌生的环境,池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的床铺在夏稚斜对面,她可以看到夏稚厚重床帘缝隙中透露出来的微弱灯光。
她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了,夏稚居然还在看书没休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在心底漫延。
池烟突然想起来了一出生就与自己有所牵绊的池倾妍,那个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