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你口气不小,现在发现你挺实在。”袁宏山拿着老花镜敲了敲桌面,目光如炬:“你一开始打定主意进我的实验室是不是就是为了想参与研发免疫抑制剂?”
“是。”
“我能问为什么吗?”
“私事。”
袁宏山忍了忍,没再继续问下去,戴上老花镜,说道:“行吧。陈敏岚向上面反应的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件事我会看着处理,已经开学了,你先回教室上课,晚上再来实验室。”
夏稚离开教授办公室,直接往教学楼走去,还未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到站在前面冲她笑着的男人。
倒春寒的天气又有些冷,他穿着很厚的羽绒服,帽子上有密密柔软的毛,衬得他皮肤极白,一双桃花眼弯弯的,温柔又多情的看着她迎面而来,“夏稚。”
见她没搭理,他抱着一个深棕色小坛子跟在她身后。
听着他的脚步声,夏稚有些不耐烦地回头,问道:“有事?”
池靳白弯下腰和她平视着,声音极轻:“某人睡了就跑,你说我有事没事?”
她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别胡说。”
他无奈的叹气:“夏稚,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啊。”
她微微皱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池净白又凑近了些,眯着眼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哪种关系?”
他认真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好就收,往后退到安全距离,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你尝尝。”
夏稚还是不理他,他笑着把坛子上面的封口揭开,好脾气地哄着:“你看一眼,或者闻一下?”
酒香四溢,阳光浮动着,映在她的侧脸,将她的轮廓映在湖面,眼睫被拉长,随着她抬眼的动作,眼睫如蝶翼轻颤,“酒?”
“你还太小了,那些白酒和红酒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这果酒有安眠的功效,而且我猜这种果酒的口感你应该会喜欢。”
他用坛子里取出一个小木勺,舀了一小勺果酒递在她的唇边。
夏稚没有多想,低头就着他的手上的勺子浅尝一口,而后推开他的手臂,中肯地评价道:“太甜。”
“那我回去改良改良。”他唇边挂着浅浅的笑,酒窝一深一浅。
刚入口的酒好像有些醉人,夏稚别开视线说:“要去上课了。”
“好,我下次再带酒给你。”池靳白双手捧着酒坛,侧着身子,对她说:“对了,我还带了一本医书给你,在我衣服口袋里,你自己拿一下。”
见她没动作,他又拖长语调说:“《神农本草》原著哦。”
一只细白的手往他身上羽绒服口袋的方向伸过去,纸质有些泛黄了,但字体还算清晰,真的是手记原著,应该被收藏在博物馆的绝版书被他这样随意放在口袋里,夏稚都有些心疼。
也没见他多珍视这本书,此刻却对她说:“这本书有点珍贵,池烟做事太毛躁了,你看完后还是亲手还给我吧。”
“嗯。”
“那你记下我的手机号码,等你看完了书打电话告诉我,我来取书。”
池靳白刚报开头的两个数字,就被夏稚打断:“我记得。”
“你记得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写在书上的号码。”
他压下心里突然而至的窃喜,一本正经皱眉地问道:“那你怎么不联系我?上次那本书封面都被池烟弄皱了。”
远在宿舍收拾东西无辜的池烟打了个喷嚏。
“赔你。”夏稚这么说着,真的拉开书包的拉链,打算从里面拿出钱来照价赔偿。
池靳白帮她把古董书毫不怜惜地扔进书包里,然后又把拉链拉回去,他手上的酒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放在了旁边的草坪上。
他皱着双眉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