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警服都没来得及换,推开红棕色的大门,穿过门洞。看到正在庭院中吃烤鸭的白下,问道:“池靳白呢?”
“唉。”
“你叹什么气?”
“唉。”白下满嘴油光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这样让我,有点慌。”季昀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浓郁的味道,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味?”
“酒香味。”白上从里面屋子里走出来,问道:“季队,你怎么过来了?”
季昀然说:“我找池靳白。”
“靳少在忙,现在恐怕不方便。”
“他不是最讨厌烟酒味吗?这酒味都飘到庭院来了,他在里面受得了?”季昀然大摇大摆地往里屋走去,“我管他忙什么,现在都必须有空。”
穿过门廊和前院,后面有一个后院,衔接处有一个方形水池,缠枝藤萝紫花盛开,吹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撒进池子里,飘在水面,随着水波起起伏伏,被送回池边。
池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一件海马毛毛衣和一条卡其色休闲裤,很悠闲的打扮,但那张脸实在过分好看,比春日里的繁花更耀眼夺目。
他弯着腰,正在把蒸馏过的液体从缸里弄出来,勾兑、过滤再老熟。然后不厌其烦的继续过滤。
季昀然闻着浓郁的酒香味,开始怀疑人生,“是我眼花了还是我眼瞎了?他是在酿酒吗?”
跟着他进来吃完整只烤鸭的白下背着手继续叹气:“唉。”
季昀然斜眼看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下。”
听到池靳白的声音,白下的愁眉苦脸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的。
白下走过去,自觉又熟练的拿起杯子去接住最后一次过滤出来的果酒。然后一脸豁出去的模样,闷口喝了下去。
还没等池靳白问口感,他苦着一张脸抱着垃圾桶吐了,一只烤鸭被尽数吐完,胃里那股又酸又苦又辣的奇怪味道,才渐渐被胃酸取代。
季昀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白上解释道:“靳少最近在研究国酒,白下又是个吃货,刚好让他试试味道。但是酿出来的酒香是香,就是味道有点差强人意。”
看白下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这哪是差强人意啊,这简直就是难喝的要人命啊。
池靳白拿着木勺看着季昀然,“你要不来尝尝?”
“不了。”季昀然立刻摆手拒绝,想到正事,才说道:“池烟出车祸了。”
“你既然站在这里,说明她没受伤。”
季昀然蹙眉:“她是跟夏衍川在一起出的车祸,我怀疑这个人有问题,你派人去查一下夏衍川的底细。”
“根红苗正有什么好查的。”池靳白一边清洗酒具一边说:“你有这时间吃醋还不如帮我品酒。”
能从池靳白嘴里用这四个字评价一个人,可见夏衍川是可信的。
季昀然放下心来,也不反驳自己的情绪,十分嫌弃地问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喝?”
“我又不喜欢酒。”
“那你学酿酒做什么?”
池靳白伸手捻去落在肩头的紫色花瓣,笑了笑:“有人喜欢。”
实验室的办公室内,袁宏山已经无数次翻阅了手上记录的实验数据和操作步骤,简直是爱不释手。
他摘下老花镜,抬眸看着站在对面双手插在实验服口袋里的女孩,眼里的欣赏怎么都藏不住,“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虽然之前这部分的实验是陈敏岚负责的,但是她并没有得到任何成果,虽然这个功劳一定是记在你身上的。”
夏稚毫不在意地开口:“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你现在年纪小,不知道这对于你以后的学业和工作都有多大的帮助。”
她语气坚定:“我只想研制出抑制剂。”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