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又长长了,她把掉落下来的湿发别在耳后,抬头看他,第二次叫了他的名字:“池靳白。”
“嗯。”
他刚应她,天边突然响起了一道闷雷,他下意识的想把她抱进怀里,却看到她狭长的眼里毫无惧意,甚至连声音都是平静的:“别再跟着我。”
池靳白笑了笑:“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啊。”
一个医生?
无事可做?
开什么玩笑?
夏稚不悦的看着他,皱眉后又发现他似乎总有一种让她生闷气的能力。
雨声中响起刺耳的紧急刹车声,远光灯突然打在两人身上,风尘仆仆地毕沉从车内探出头来,雨雾中嬉皮笑脸的样子十分欠揍:“好巧啊。”
回到旅馆,已是深夜。
“哎呀,老板不在吗?那我晚上住哪儿?夏稚,我跟你一间房吧,我睡沙发好了。”
毕沉声音十分聒噪,池靳白简直想用手术缝合的线把他的嘴缝起来。
白上见人回来了,连忙跑过去,“您回来了。”
见他神色着急,池靳白走到一旁,低声问:“什么事?”
“白左遇到了点麻烦。”
“先上楼。”池靳白脚步又顿住,瞥了眼一直跟着夏稚的毕沉,说道:“晚上你去白下房间睡,你的房间给毕医生住。”
“是。”
看着凭空出现的毕沉笑着跟他招招手打招呼,他愣了一下,才跟着池靳白上楼。
房间内,池靳白用私人手机直接拨通了视频通话,屏幕上面很快就出现一个年轻男人顶着鸡窝头着急的神色:“靳少,昨天刚查到那个女孩儿的下落后一秒,我们的安全系统就被人黑了。”
他问:“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一点网络痕迹都没留下。但我们怀疑是黑客组织KINGNET的人做的。”然后又说出依据:“毕竟能悄无声息进入我们安全系统的人,这世上除了他们,找不出第二个了。”
“怀疑就是猜测。我需要的是证据,不是猜测。”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本该住去二楼的毕沉的声音,池靳白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下达指令:“先修复防线。”
“我们已经修复了十几个小时了,每次到最后一步都功亏一篑。”对方不敢正视他,为难开口:“靳少,这安全系统是您做的,现在修复如果您亲自来肯定事半功倍。”
“白左,我看你在那里适应的不错。”
“啊?”
“一天内修复不好安全系统,你就留在中东一辈子守着白前刚谈下来的东西。”
这鬼地方太阳实在太烈又干燥,已经晒黑一圈的白左再不情愿也只能苦哈哈地应了下来。熬夜加班不过加一晚,但是在这儿待一辈子,可能就完全变成跟当地人一样的肤色了。
夏稚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毕沉依旧杵在那里。她一手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喏,这是宇文让我给你的,实验室行研发出来的安眠药。”毕沉在她手伸过来的时候,又把自己拿着药瓶的手收了回去,说道:“你得把之前的安眠药还我。”
“吃完了。”她毫不费力的把白色的药瓶拿了过来,甚至不用抢。
“夏稚啊,吃太多安眠药是有副作用的。”他正打算一一举例各项副作用,门外响起了了敲门声。
毕沉一边叹气一边去开门,直到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才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池医生,有事吗?”
池靳白一本正经地说:“找你讨论下周十三号床病人的手术方案。”
“现在?”他抬起手腕,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已经很晚了诶。”
池靳白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你一点都不困,很精神。”
“池医生说笑了,我现在马上立刻下楼睡觉。”十分惜命的毕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