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夜(3 / 3)

失的凝绿,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老鸨倒是疑惑地表示,碧落阁很久之前住着的是个叫做“宁葎(lü)”的姑娘,只不过这同音不同字的宁葎姑娘早在几年前就填了沧霞城某位官家老爷的房,算是正儿八经地从良了。

这说法当真是叫人有些不寒而栗——若压根没有凝绿这号人,那昨天晚上同他们说笑喝酒的...难不成是鬼?

事情毫无头绪,云娆一斜眼,温和道:“此事是两方之责,既如此,我等也不欲为难鸨母,不如就由我们出钱将宛蓝姑娘安然葬了,请个道士来安安心心送她去,你再将这楼里的怪事儿仔细说来,如何?”

这鸨母定然是知情的,否则昨晚也不会如此着急忙慌地想给每个姑娘都安排上恩客,甚至还在房中备好了烈性的催情酒作为退路。

没想到,鸨母听完,脸色却是更差了。

她半垂着头,一双微吊的媚眼此时在昏暗中却显得有些阴鸷:“...几位公子在这惹了人命债,何必深究呢?花钱破点灾早点离开不好吗?”

离开?他们也想离开啊!这玩意儿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吗?

这次也不用明鹊出来扮白脸了,四个剑修架着腿,面无表情地同时将佩剑往桌上重重一拍,“嗙嗙”几声重响,一旁看似最温柔的方菱,却眉眼弯弯地率先开口威胁道:“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哦。”

明鹊:...挺好,这几个可以出师了。

鸨母脸色一变,一双眼珠僵硬地在桌上的家伙什儿上转了一圈,最终却死死地钉在了那个搂着狐裘把玩符纸的身上。

“...你是道士?”她牙关似乎咬紧了,说话变得有些怪腔怪调的。

“哈?我呸!”白止徽刚挑起眉,就要啐一句‘老子往上数八代都不知道比那破道士贵到哪儿去了’的时候,被身边的宁茴拧着腰眼软肉一掐,唽声着立即转了口风,“是啊,怎的?本公子八代单传捉鬼道士,怕了?”

明鹊静静地看着鸨母微微颤动的眼角,那是一种极为忌惮的信号。

她怕道士?

为什么?

鸨母一字一句艰难道:“各位公子到此处究竟有、何、贵、干......”

“这就用不着你管了。”

明鹊拍了拍衣角,率先站起身,其余人紧跟着站起,立在鸨母周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四把长剑横镇四面,不容违逆地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配合,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