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好大一通火,脸色也冷到了冰点。
她扬手把药甩了过去,冷笑道:“把药当糖豆吃,你腿为什么疼你心里没数吗?”
“我——”郁听下意识就要争辩,结果才刚开了个口,就被梁缇厉声堵了回去。
“你是不是放不下谈聆?”
病房里倏地一静。
郁听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瞳孔几乎缩成了一个点。
梁缇似有察觉,却假装没看见:“医生说你的腿是心病,你自己不也感觉到了吗,止痛药已经没用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谈聆。”她往郁听面前逼近,“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离开你的人。”
郁听死死咬着下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直到听见这句,她才猛地卸了力,低声呢喃道:“闭嘴,我没有!没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可没走两步,后背就靠住了墙。
梁缇紧跟着上前一步:“没了他,你才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他算什么东西?”
“那这么多年了你对他念念不忘?”
“我什么时候念念不忘——”
“你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你腿疼就没好过——”
“我这是旧伤!跟谈聆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你家里囤了多少止痛药当我不知道吗?!”
“……”郁听张口无言。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尖几乎掐进了肉里,她却毫无知觉。
“你可以回去数数,看你到底吃空了多少药盒,”梁缇一字一句地道,“郁听,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