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并没有那般抗拒,手指便大胆了些,划过他白皙的脸颊,抵在晶莹的细鳞上,陆凛岂仰起下巴看着她,那样子远远看去,好像楼月将他的脸捧起来,捧在了掌心之中。
楼月道:“陆凛岂,你受苦了。”
陆凛岂摇了摇头,那股酸涩在心里蔓延开来,逐渐趴上喉管与鼻尖,让他的眼眶开始发热。
可是他不能哭,他需要忍住。
在‘无人之境’只有他和楼月两个Omega,他必须要展示自己强大的一面,才可以让楼月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这样,陆凛岂才能说服楼月离开那个肮脏的,臭烘烘的Alpha。
陆凛岂道:“楼月,你过来吧,我可以保护你,你不必屈从于一个Alpha。”
楼月怔怔地看着他。
在楼月晶亮的目光里,陆凛岂的话变得轻如蚊音:“我们是Omega,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不是吗?”
在被群狼环伺的‘无人之境’里,Omega本该抱团取暖,所以,楼月,不要犹豫了,到我身边来吧。
人鱼在心里低低地说道。
楼月的目光却深幽了起来,她略微一思忖,松开了抵在陆凛岂脸颊的手,身子也因为坐直而骤然与他拉开了距离,咸湿的海风轻轻地在他们之间刮了起来。
陆凛岂舌尖抵着齿,咽下了些许苦涩。
果然,Omega还是比不上Alpha。
他没有办法带给楼月她想要的安全感。
楼月的手指放在弯起的膝盖上,摸到了一颗圆润剔透的人鱼之泪,她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在这
光滑的珠面打转,半晌,道:“陆凛岂,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无人之境’?”
陆凛岂错愕地看着她。
楼月眼眸半垂,那番话是说给陆凛岂听的,但莫名的,陆凛岂觉得更像是楼月说给自己听的。
“在被押来‘无人之境’的这一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我绝不甘心我的后半生被埋葬在这深渊。”她抬起眼睑,眸光清亮,像是那穿透迷雾森林的清幽月光,“你刚才说江忱左很危险,我知道了,很感谢你提醒我。”
陆凛岂仰着头看着眼前这抹捉摸不透的月光,道:“可是,就算你成功越狱了,你又能到哪里去呢?你我都是Omega,除非乖乖被Alpha标记,否则我们不会被帝国容纳。”
楼月道:“再让我想想,陆凛岂,我会给你一个计划的。”
她用迟疑的口吻说着话,但那笃定的神情让陆凛岂确信,楼月从不迷茫。
*
楼月蜷缩着身躯醒来。
“无人之境”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分,她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了,只是察觉到她的新室友似乎在发热,凝出的汗水将他的衣服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裹出了饱满的肌肉曲线。
楼月从如梦如幻的人鱼之境回到现实,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办法将理智都回拢。
直到维诺的喉间无意识发出低哑的呻/吟,像是在撒娇,有些性感。楼月的目光才缓慢地移向了他,迟钝地想道:“该给他喂点水。”
楼月拿起唯一装着水的军用壶,拧开壶嘴,吃力地抬起Alpha的头颅,想将水喂进他干燥到泛白的嘴唇里。
但维诺紧紧抿着唇,不肯松开。
楼月沉思了会儿,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她仰头含了口水在嘴里,而后低头用舌/尖撬开了维诺的唇瓣。原本以为他紧合的唇瓣是锁上铁锁,严加看管的城门,结果楼月的舌/尖轻柔一抵,所
有尘封生锈的锁舌哒地一下打开了,锁头纷纷掉落,砸起一片黄土。
楼月轻而易举地将水度了进去。
但Alpha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发热本就是因伤口未愈,又未能平安度过的发热期引起的,此时又Omega的清香盈怀,他便似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紧紧环住楼月纤细的腰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