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的生物,速度向来是他战无不胜的制胜法宝,楼月尚未看清向她冲来的是什么,整个人就被挟抱起来,往海面浮起来。
楼月知道是谁,于是她放心地紧紧贴着陆凛岂。
这种信任的依靠让陆凛岂一怔,继而露出了些许的苦笑。
这次,他把楼月送上了沙滩,自己却将鱼尾荡在浅海区,与楼月遥遥对望,他希望以这样的距离能暗示楼月明白,他并没有那么欢迎她,她最好可以识趣地离开。
但显然楼月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她湿漉漉的长发半挽在胸前,薄薄的白裙黏在身上,将她身材的起伏都勾勒得完美,她坐在月下,像是块莹润的美玉。
她弯弯眉眼,笑道:“陆凛岂,好久不见,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陆凛岂已经听不见她的说话声了,他低下头,通过月辉倒影,他看见海面上自己微红的脸庞。
他盘算着把海底的海藻拔完,是否能给楼月编织出一套合身的衣裙。
答案是可以的。
于是他垂着眼眸,急匆匆地道:“等我会儿,马上回来,不要再私自下水了。”
严厉的警告让楼月有些许的发怔,却在陆凛岂转头离岸的瞬间,她瞥见了小人鱼从耳后开始泛出的艳红。
嗯?这是过敏了?
楼月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确定小人月究竟是因为海水,还是因为月光而过敏。
陆凛岂因为担心楼月再胡作非为,又一不小心把自己置于险境,因此他拔海草的速度特别快。
大约海洋里的生物都感受到了他这位海洋之主的焦急,因此等开始为楼月编织衣服时,所有的鱼儿都参与了进来,它们用尖尖细细的牙齿或者光秃秃的嘴巴咬住海草,将自己当作针,在海底飞针走线。
远远望去,只见庞大又五彩斑斓的鱼群正在有序地变更队伍,像是海底有一个精巧的机关,机括开合间,绚烂的图画千变万化,如海底万花筒般,一眼掠万景。
就在衣服快要编织完的时候,陆凛岂潜到海底细白的沙滩上捡起一枚他落下的珍珠,他将珍珠给了小鱼们。
“把这个也一起编进去。”
衣服很快就编好了,陆凛岂浮出水面,把这条由无数小鱼精心编织好,坠着珍贵的人鱼之泪的衣服随手递给了楼月,好像只是在路边随手捡了一条裙子似的:“用海草编的,海底多的是,不值几个钱,你换上就是。”
楼月狐疑低头,方才发现了自己的窘境,她其实并没有那般在意,毕竟她和陆凛岂都是同性,同性之间哪有这么多讲究。
可现在,陆凛岂为她找到了一件合适的衣服,那必然是要换上的。
楼月‘嗯嗯’点头,抬起手臂,手指勾住衣领,就要往下拉,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陆凛岂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骤然升起的热气而使得面庞发红,他道:“楼月,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