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占有了他的父母,却没有能力照顾好他的父母,倘若是容先生自己的话,想必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父母丧命吧……”
“如今,他为了成全我这不想清醒的梦,又突然出走,我又如何能释怀呢……”
沈新年想了想,当下做了一个决定。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看着冯裕腾,眼睛里的光异常坚定冷静。
冯裕腾听到沈新年的话,愣了一下,继而眼睛一亮。
“师父此话当真?”
他胡乱抹了抹眼泪,急急地抓住了沈新年的胳膊。
“师父既是知道容先生去了哪里,能否告诉徒儿,让我去把他请回来?”
“不能。”
沈新年看着冯裕腾,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
他料定了冯裕腾会这么求他,可是他不能冒险告诉他。
毕竟容钰的行踪一旦暴露,那么也会连累到萧睿。
这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
“告诉你他去了哪的原因,并不是我让你去找他。”
沈新年盯着冯裕腾的眼睛说道。
“而是要你振作起来。”
“他也是朝廷命官,早晚都会回到京城的。”
“你现在首当其中要做的事是好好准备明年的春考。”
冯裕腾听着沈新年说的话,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他这个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你也要理解他的苦衷,可能他真的需要静一静去面对,那我们就暂且不去打扰他,你只继续完成你手里的事情,争取早日取得功名,在这京城立稳脚跟。”
“正所谓来日方长,你们早晚还有相逢的那一日的。”
沈新年看着冯裕腾,认真地说道。
冯裕腾的眼睛终于重燃了光芒,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听师父的。”
二人谈完话,又在睿和馆忙了一阵,沈新年看着冯裕腾似乎已经从那种低落的状态里走了出来,方才告别了他,离开睿和馆去了陶陶居。
夜幕降临,沈新年和萧容鱼将陶陶居的事忙完便回了国公府。
而沈新年,在回来的路上还不停地在想着,这件事到底告不告诉萧睿。
告诉他吧,显得自己十分八卦,明明说了不让自己去掺和的。
不告诉他吧,自己这心里又跟猫抓一样痒痒。
事实上并不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儿嘴上不把门儿的人。
可是在萧睿跟前,他似乎什么事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