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对他思念过度,而给他的弟弟也起了同样的名字。”
“不是……你等等。”
沈新年不得不抬手按住冯裕腾的话头。
“你等一下。”
沈新年强制思索了一下。
“先不说你是他们外面买来的又怎么样,关键是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又是如何断定那容钰就是冯老爷的亲生儿子?”
这种时候他不允许他的徒弟跌落到这种家庭伦理纠葛当中,那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不能毁在这件离谱的事情上。
冯裕腾听了沈新年的问题,沉默了半刻,慢慢地从自己的颈间拉出一根绳子,那绳子的一头挂着一块月白色的玉佩。
沈新年目瞪口呆。
“容先生也有这个,一模一样的。”
冯裕腾把那块玉佩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让沈新年看。
沈新年无语了。
很好,又是玉佩。
古人对玉佩的使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在他拿起那块玉佩端详之时,却是有些不解。
这玉佩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块如意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冯字。
而且是完整的一个,并非沈新年所想的那种只剩一半。
“为何冯家要弄两块这样的玉佩?他们不是只有一个你一个……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沈新年急的说错了话,只好忙慌慌地又改了措辞。
“本来他们就只有一块。”
冯裕腾苦笑一声:“就是容先生那一块。”
“那就是他的父母送给他的,自他出生时便戴上了,他那块玉是冯老爷与西蜀境内的药商来往商贸时意外获得的一块上好的兰田白玉,恰逢冯夫人生产,他便打了一块如意扣给了自己这唯一的儿子。”
冯裕腾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那……你的这块?”
沈新年看着手里的这块如意扣,小心翼翼地问冯裕腾。
“我这块是后来我到了他们家之后,冯老爷又打给我的。”
冯裕腾想都没想,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这?”
沈新年彻底懵了:“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所有的事的?”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冯老爷有一次醉酒,是我送他回的房。”
“那时西蜀的官兵已经在不停骚扰我们边境了”
“他抱着我哭了很久……他告诉了我这玉佩的来历,还有我的身世,他交代我倘若他们遭遇不测,让我一定循着这玉找到他们的儿子,让我和他们的儿子相认……”
冯裕腾也哭了。
“冯老爷和夫人待我十几年如一日,拿我真的当亲生儿子一般,我那日看到容先生的玉佩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和我长得这样的相像!”
“师父,我终究还是一个替代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