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冯裕腾揉了揉自己的脸,一幅苦相。
“别愁了,回头我去找国公大人说一声,让他管住这个家伙。”
“你在医术上这么有天赋又这么勤恳,我断是不会把你让给你别人的。”
“必须在我这儿学成了再走!”
沈新年放了狠话,冯裕腾却吃了一颗定心丸。
沈新年说的,也正是他想的,无论如何要在这条路上闯出个名堂,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沈新年将自己从北凉背回来的药箱打开整理了一下,发现青霉素丸和麻醉球都不多了,他又看了看馆里的存货,竟然也是所剩无几,干脆叫上了冯裕腾去到了后院,在那里教他做起药丸来。
两个人忙得紧锣密鼓,今日问诊的人没有多少,沈新年得以在后院又将那个烤焙药片的烤炉重新生了起来,一并将怎么使用烤炉,怎么烘焙药片的方法也全都教给了冯裕腾。
“以往我做出这些的时候,那时我没有现在这样忙碌,便没有收徒,而今有了你,那便可以传授给你了。”
“但凡日后我不在,你都可以自己来做药片或者是药丸,这些活计我会记在你的工务里,月钱也会涨,你就放开了学就好了。”
冯裕腾一听,差点哭出来:“不可!”
“你教我本事还给我发工钱,可我吃住在国公府,根本没有需要花费的地方,有一些月钱可供最低开销即可了,师父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太多。”
沈新年却不以为然:“我又不是白给你,你作出的药丸和药片,我要审核一下才能决定是否给你这笔钱,毕竟这是药,我会要求得很严格,但愿你能顶住压力,一旦学成,便可以外出,自己支摊养活自己,我绝不会拦你。”
“这些钱你可以去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攒下来也可,虽然没有多少,但日久天长,以少积多还是很可观的。”
“更何况你还要考取功名,如若参加医考,能掌握一些绝技必定能为你加分,你可懂我的意思了?”
“师父……”
冯裕腾呆呆地看着沈新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眼中却又泛起了点点水光。
这沈新年一声神奇无比的本事到底从何而来,谁都不得而知,可他却愿意毫无保留地教给自己,还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你说我是修来了哪些福分啊,得了你这么好一个师父……”
冯裕腾呆呆地说道。
沈新年乐了:“这福分许是你父母为你积攒下来的,他们以前不是常做那行善积德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