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您再做定夺如何?”
“呵呵。”
牧业疲惫不堪的笑声,从屏风后传了过来。
“你倒是有些胆识。”
“罢了,试了这么多郎中,本王也渐渐地释然了。”
“再试一次又有何妨。”
说着,就有一名侍卫从屏风旁边走了过来,取走了那丝线的一端。
沈新年看着丝线一点一点地往里进,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这牧业不是口是心非吗?
你若当真如你自己所说已经是释然,那便生死听天命了,哪里还会愿意召我们进殿?
还有这琉璃瓦,在中原都是皇家专用的,你费劲巴拉地搞来这么多安在你的寝宫外头,那不是明显的野心昭昭吗?
罢了,先检查一下再说。
“这位单大夫,可以开始了。”
那个侍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沈新年冰冷的示意。
这次沈新年留了个心眼,他持着那根线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确定对面传来了一些紊乱的脉象以后,方才坐下慢慢地开始寻起了脉络。
看来这牧业是被这头疾给折磨得要崩溃了,不然也完全有可能像上次大小胡子戏弄沈新年一样,将丝线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来试探他。
只是牧业更着急一些,没有心思再去试探,想必是真的痛苦至极了。
果然不出沈新年所料,他只寻了一刻的脉象,便已经七八成的确定屏风后面的那家伙,脑子里长了瘤。
“启禀大王爷,我来说说您听听看吧。”
沈新年觉得没必要绕弯子了,干脆将脑瘤的典型脉象一一告诉了牧业。
“您的脉象细滑微弱,时而又有涩感,崩跳之像,”
“因此王爷平日里会出现气郁痰瘀,脘腹胀满,精神疲惫,身体乏力等症状,我说的对也不对?”
屏风后没了声音,半晌过后,牧业开了口。
“继续说。”
“大王爷脉象细滑,便是因为您的热毒炽盛。
单闲斗胆猜一下王爷的腹部现如今已出现一些灼热疼痛的肿块是或不是?
并偶见发热口干,时产带血之痰导致您现在的声音嘶哑无力,并有食残不化运作不利,对否?”
牧业没说话,沈新年干脆乘胜追击:“大王爷还要单闲继续说吗?”
“不必了。”
牧业嘶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收回这丝线,为本王好好地再诊一次脉。”
“单闲遵旨。”
再一抬头,沈新年惊呆在了原地。
那屏风前面,被侍卫推出了一架金色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