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拒于千里之外。
看到两间房里的灯光都灭了下去,雷鸣的手抚上自己的肩膀,眼神中一阵慨然。
身体虽然疲惫无力,但那伤口已经感觉好了太多,不仅疼痛感降了许多,似乎也消肿了不少。
看到两人的房里都熄了灯,他将那封信仔细地收回身上,慢慢地回了房。
想是今晚可以暂且安稳地睡上一觉了吧。
第二日一早,沈新年醒来收拾妥当,就直奔雷鸣的房间。
雷鸣已经醒了,正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
“啧!你这人怎么进别人房间不敲门呢?”
他看到沈新年拎着药箱直接闯进来,颦眉嘟囔道。
“这是我的房间。”
沈新年压根不给雷鸣一个眼神,走到近前就来拆他的绷带。
“也是……”
雷鸣自嘲地笑了笑。
他瞧见沈新年还垮着一张脸,想了想还是把秦政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圣上已经责备与我,我这里让你担待许多,还是要给你赔个不是。”
沈新年手上一顿,目光停留在雷鸣手里的那封信上。
“上完药再说。”
他收回目光,手继续拆开了绷带。
果然,那伤口已经开始消肿,伤口周围也变了颜色,已经不是前一日那个狰狞的瘀滞模样了。
“嗯,你这伤恢复得还快。”
沈新年松了口气,他轻微地按了按伤口周围还略微有些肿的皮肉,已经没有那么硬了。
看到雷鸣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新年斜撇着他问道:“不疼了?”
雷鸣安闲自在地喝着茶:“这算什么。”
沈新年噗嗤一笑:“你还挺能装。”
雷鸣瞟了他一眼:“昨日被你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本将军已经无所顾忌了。”
“呵。”
“没有病人能在我跟前说大话。”
沈新年拿出一片药酒浸泡过的药棉,重新覆盖了在他的伤口上。
“唔!你!”
雷鸣的肩膀被那药酒蛰得内扣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处。
“本将军今日已是在自己找台阶下了,你莫要得理不饶人……”
“我可不是公报私仇,你这个创面太大了,前三天必须要消毒。”
沈新年每次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很无奈,这等同于把酒精往创面上倒,可是他实在弄不出碘伏,也不能只换个药就用麻醉球。
他重新将伤口擦拭了一番,就又撒上了些金疮药粉,然后才将伤口重新包了起来。
“今日加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