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
待侍卫上了茶,雷鸣便沉声吩咐道:“让陈奉之过来。”
“是。”
沈新年看这个情形,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把他俩都叫来,难不成要让他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能吧,自己的表现还是不错吧。
沈新年暗暗地在心里想道,除了刚到军营的那一天让雷鸣给教育了一通,但是自己也虚心接受了,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莫不是这次出征陈奉之出了什么岔子?
那也不对,陈奉之出岔子也是让陈奉之走,不可能轰自己走。
但是话说回来陈奉之也不像那种临门一脚变怂人的人。
还是秦政或者萧睿那边给了压力了?
沈新年一时间沉浸在了自己的脑补中。
雷鸣自顾自地喝着茶,瞧着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沈新年,顿时觉得好笑地紧。
“沈先生何故如此紧张?”
“何不尝尝我这儿的茶,与那国公府里萧睿珍藏的茶相比哪个更好喝一些?”
“咳咳……”
沈新年被雷鸣的打趣拉回了思绪,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战术性的将拳头握在嘴边假意咳嗽了两声。
半刻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是什么招数,放马过来看看吧。
沈新年重新看向雷鸣那闪烁却深不见底的眼睛。
“方才雷将军说和我有要事相商,敢问是何等大事?”
雷鸣低低地笑了两声。
“原来你是在紧张这个事。”
“那我且与你说一说,看看你是个什么想法。”
话音刚落,陈奉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将军寻我何事?”
陈奉之似乎刚从马厩回来,喂马的手套还在手上,而身上也还粘着些干草。
进门脱掉手套,便自顾自地拿起雷鸣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一天没喝水了的样子仰着脖子就灌进了嘴里。
沈新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两个只是出去打了一个前战而已。
啥时候这关系就好到这个份儿上了?
陈奉之平日里没大没小也是分人的,这雷鸣是何等人物。
当然,那时沈新年还并不知道雷鸣与陈奉之一家的关系,这些都是后话了。
“坐,找你的好兄弟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许也需要你作陪。”
雷鸣拿过茶壶,又给陈奉之满上了一杯茶,而陈奉之如同刚才一样极其自然地一口气吞下了那杯茶。
“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