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鱼把沈新年拉去后院,笑意盈盈地挽住他的胳膊:“要是没有你,陶陶居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我都说不好。”
沈新年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陶陶居是我送给你的,我必然不能让它倒掉。”
“而且过两天,还会有的新的惊喜等着你。”
说完,正好瞥到后院里上一次割过的胡二牛种的那个芦荟。
竟是又长高了些。
他向萧容鱼比了个嘘的动作,速度极快地又割掉了些,用帕子包了放进了怀里。
然后,他打了个哈欠,竟然觉得有些乏。
“我想睡一会儿。”
沈新年委屈着脸,可怜巴巴地靠在萧容鱼的肩膀上。
萧容鱼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噗嗤一笑,随后把他往门外推。
“那即刻回去睡吧,这里的房间还未打扫,而且还冷。”
沈新年应了,出门就坐上了往国公府去的马车。
行至半路,他就像被开启了什么机关一样,生生地调转了方向,一路去了睿和馆。
回来的这几天,沈新年几乎是连轴转,睿和馆里的生意几乎没有时间去管理。
好在阿德和官医坊的人现在都能独当一面,倒也没有让人太担忧的地方。
只是这奔忙的事情总是那么烦杂,沈新年只觉得比在南楚的时候还累。
他来到后院,那个烘焙药片的炉子已经很久没有开火了,前段日子因为他不在,那些人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所幸就搁置了下来。
沈新年的脑中浮现出在八卦村给灵儿疗伤的场景,还有战战兢兢地给秦政喂大蒜素的事情,心头攸的一紧。
他强打起精神回到内堂,将自己要做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纸上记。
那麻醉药似乎内服比外敷更加有效,要多做些来。
青霉素丸也没有了,再做些。
用药酒太遭罪,可是碘伏这玩意儿该怎么做,唉,
上次给秦政用的那个大蒜素,倒是有点好用,要不再备些?
需不需要再研究个破伤风……
沈新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
突然,他想起来还落下了一个东西。
便拿过一张纸开始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秦政:你这几日过得还好?”
“关于你那腹上的伤疤,我找了几种药材,熬下了一些膏方。但是还缺几味,不知道你那里是否会有,若还有,请借我些用上一用。”
“另外,陶陶居推出了一种新食,倘若你有空,欢迎你来尝。沈新年”
等到写完信,沈新年只觉得头重脚轻,如果给他个枕头,他可以立马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