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时刻能保命……”
“对不起……”
沈新年终是没忍住,他趴在秦政的胳膊上,低低地抽泣起来。
此后的几天,沈新年专捡秦政睡着的时候喂那大蒜素,醒着的时候只吃那凝血化瘀的药。
慢慢地,秦政的体温恢复了正常,腹部也不再发烫,那伤口也渐渐地消了肿。
沈新年不得不感叹秦政这强壮的牛马体质。
那大蒜素虽然有效,却也火烈无比。
吃了这几天,他竟然没有一点肠胃不适的感觉,除了无比的口渴之外。
秦政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胃口也一天比一天的多。
萧睿甚至需要每天出去给他买蟹黄包和瘦肉粥。
一直到了半个月之后,秦政终于受不了了肚子上那奇痒无比的伤口。
“沈新年!这要如何是好?我现如今觉都睡不好了!”
秦政烦躁地躺在床上,因为沈新年不许他去挠那伤口周围,所以他更烦躁了。
沈新年放下医书,乐呵呵地跑到秦政身边。
他上手摸了摸伤口:“嗯,可以拆线了。”
“拆线?”秦政愣住了。
随即就捂着肚子往后缩,满脸戒备地盯着沈新年。
“你又要怎么折磨我?”
沈新年无奈地笑着:“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快跟怨妇一样了。”
“就是在这房里关你关的太久了,拆了线带你出去转。”
末了还好心地解释道:“这桑皮线不比你腹腔中用的那肠线,它无法被你的身体吸收,因此我需要把它从皮下取出来。”
秦政瞠目结舌:“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残忍暴虐的医疗手法?”
他突然想到之前吃的那个小球。
“把那个再喂给我两颗,或者让萧睿把我打晕。”
沈新年看着秦政耍赖,心里却是无比的开心。
这个人终于是活过来了。
“只是皮下而已。”
萧睿拿着一份蟹黄包和爆炒蛤蜊进了房。
“你若能看到他是如何把手伸进你的肚子去拼凑你那破碎的脏器,你就真的开眼了。”
秦政撇撇嘴:“反正我没看到。”
萧睿白了他一眼:“人常说那孩童生过一次病就会变得娇气一些,你早已为人父,怎的还会越发矫情。”
“好了好了,把他放倒。”
沈新年拿着刚刚消过毒的拆线器具逼近了床边。
萧睿看着秦政:“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秦政马上躺的跟平板似的:“动手吧!我认了!”
沈新年掀开他的衣服,把一张浸泡过药酒的纱棉盖在了那道疤痕上。
“会疼吗?我怕疼。”秦政枕着手,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
“相比你此前那噩梦般的经历,这简直是九牛一毛了。”
沈新年专心地擦拭着疤痕,仔细地找着那隐埋于表皮下的手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