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三个人在后院里守月守了许久,到最后秦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醉倒前还在嘟囔这个中秋节过得无比舒畅顺意。
萧睿嫌他闹腾,干脆直接将他扛去了国公府的客房里安置。
而随身跟来的豫严喜等侍卫也在国公府住下了,只派了一名金甲卫士快马回宫向皇后传了信。
沈新年怕扰到萧容鱼休息,自己也寻了一间客房倒头就睡。
谁也没想到,这三个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统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不过还是萧睿先起来的,他跑出城外溜了溜马,又好心情地跟在那边驻扎的陈锋短暂地叙了叙旧,才回到国公府。
沈新年也起来了。
但是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倒腾些什么。
萧睿没有去打扰,径自去了后房,让家丁接了两桶凉水冲澡,这是他多年在外行军早已养成的习惯。
只有秦政,不会管你在干什么。
他匆匆喝掉豫言喜递过来的一碗百合香仁粥,又拿帕子擦了脸,就往沈新年的书房跑。
秦政自从登基以来,除了偷偷跑去西山,这十年里他在外面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日在国公府一觉睁眼,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又好了许多。
“沈新年!朕来瞧瞧你在做什么?”
等到他进了门,一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新年面前的桌上,铺了两只手工缝制的袜筒,而他自己却拿着根勾线笔,在两只袜底画着什么。
“别出声,让我画完。”
沈新年屏气凝神,生怕手底下一抖就画错。
秦政只好立在门口安静地等着,眼睛却跟着沈新年的手一起在动。
萧睿冲了澡过来,一并立在了门口也默默地看着。
“好了!完工!”
沈新年直起腰,拎起两只袜筒展示给门口的那两个门神。
秦政眯了眯眼睛,干脆走过去接了一只上下看着,最后盯着那袜底弯弯曲曲一块又一块排在一起的图案,满眼疑惑。
“这袜子是做什么用的?”
萧睿也拿过另一只,翻来覆去地拿在手上看。
那脚底框框里的字,他倒是看出来了,全部都是身上所有的脏器名称。
“用来按摩你脚底的穴位。”
沈新年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
说罢他歪着头想了一瞬,“等一下。”
他转身又桌子旁边的包袱里扒拉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个类似敲木鱼的那个棍子一样的东西,举在了那两个人眼前。
“要不要玩一下?”
沈新年笑得一脸狡黠。
秦政知道沈新年鬼点子多,这准是他那个时代来的东西,登时就来了兴趣。
“好,该如何玩?”
“光脚穿上它,嗯……干脆你们两个比试比试好了。”
沈新年扶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萧睿愣了:“比试什么?”
“自然是比比谁能耐得住这袜子的按摩啊!”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秦政满不在乎地往椅子上一坐,抬脚就要甩靴子。
“一双袜子能奈我何?”
说着还斜了一眼旁边的萧睿。
“呵!”萧睿看都不看秦政,拉了把椅子也要坐下来。
“等等!”
沈新年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了书房里的那个坐榻。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中间的茶桌撤掉,然后往墙头放了两个靠垫。
“来来来,坐这儿!一人一边!”
秦政无比狂放地一甩衣摆,赤着脚就走了到了榻边,双手抱头枕着靠垫躺了下去。
萧睿似乎并不想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