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昂又淳厚的声音像打铃一般冲进了国公府的后院。
沈新年一听,顿时身体就僵住了。
此时已经将近巳时了,这家伙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萧睿和沈新年同时看向门口,就见秦政同样披着个金色的大斗篷,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这?!”
萧睿赶紧冲过去,正准备行礼却让秦政伸手拦住了。
他嘘了一声,指了指两边站的家丁。
萧睿会意,赶紧把他往院子里引。
沈新年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秦政。
这个点儿出宫?
这家伙是疯了吧?
秦政路过沈新年的时候嘿嘿一笑,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人给你弄回来了,还要跟我怄气?”
“男子汉大丈夫也,莫要这般小气。”
沈新年在秦政胳膊下面摸了摸鼻子,还真是他。
说来也好理解,没有秦政的命令,谁敢让萧睿挪地方。
“咳咳……那还真得谢谢你让我们一家团聚……”
沈新年扒拉下秦政的胳膊:“可是你这么晚来我家做什么?”
秦政歪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日前就传信给萧卿我要约你们一起赏月,顺便让你们在我那里吃顿便饭。”
“谁知道你小子直接拒了我的好意,他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我那儿,却发现你们没来,招呼也不跟我打就跑回家了。”
“那祭月仪式一结束,我可是饭都没吃一口,即刻就更衣过来找你们了。”
“怎么,你们两个是要跟我割袍断义?”
秦政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看向沈新年。
“啊?你怎么没早说?”
沈新年愣住了,原来秦政早就通知萧睿让他回来过节了。
“你回回见我,那脸都臭得跟石头一样,我要是那时说与你听,岂不是无趣?”
秦政不依不饶,似乎是终于逮住了机会诉苦。
萧睿摇摇头低笑一声,看看桌上的东西,干脆给秦政斟了一杯那个葡萄酒。
“喝酒吧,喝酒能堵住你那絮絮叨叨的嘴。”
“尝尝你这挂在心头上的好弟弟酿的好酒。”
这话一出,让沈新年脸刷得一红,心里又暗暗地想起来前日里冷落秦政的情景,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哼,那我且勉为其难地尝尝罢。”
秦政端起那帝王架子,极其嫌弃地抿了一口那杯中的酒红色液体。
忽得抬头看了一下另外两个人,干脆仰起头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沈新年,从实招来,这是哪里来的好酒?为何比那陶陶居的桂花酿还要甘香浓厚?”
“这就是那大胡子给的奶葡萄”。沈新年老老实实地说道。
“吃了一些还剩好多,我担心放坏,干脆从陶陶居取了些酒曲将它们一并酿了,就成了这葡萄酒了。”
秦政上了头,把酒杯往萧睿跟前一推:“再满上!”
就这样,三个人在月光下推杯换盏,很快那一坛酒就几乎见了底。
萧容鱼见夜色已晚,身上的倦意已经不断的袭来。
只得起身向秦政施了一礼,又告退了萧睿,个自回房睡去了。
秦政眯着眼睛看向萧容鱼的背影,拍了拍萧睿的肩膀。
“萧卿,你这女儿可是不一般,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说的那句话?”
“哪句?”萧睿专心地嗦着田螺,一脸淡然。
“啧……”秦政不满地斜了一眼萧睿:“你说你要让你家萧容鱼当大乾第一个女侯爷!”
说完,自己也拿起一个田螺开始嗦。
沈新年瞪大眼睛:“大乾的女侯爷?”
“是啊,这女子可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