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比起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你更想要的是金漫,那个妮子对不对?”
那个小药童,看着这个中年男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啊,主人,你也有被美色迷了眼的时候。”
难得的,这个中年男子,确实没有反驳他的观点。这种沉默,在小药童的眼里看来,已经近乎是承认了,他方才所说的话。
这个药童的表情,比刚才更是夸张,索性扶了扶头上的草帽,将那上面,最后一抹雪,打了下去,能看得出来,这斗笠上的残雪,和这个斗笠本身,都让这个矮小身材的小童子,很不舒服,他的脖子,几乎抻成了一条直线,就是为了和这个沉重的草帽斗笠做抗争。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将这斗笠摘下来,尽管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和那中年男子两人,中年男子看他一双短手,在草帽上扒拉来扒拉去,却怎么,也够不到帽子帽后面,那一块地方的雪,眼看着大雪因为房间的温暖,而变成了一滴一滴的水,流进了他的脖子里,终于还是坐不住,站了起来,走过去替他将帽子狠狠往下一压,随手向抽巴掌似的,给了他两下那帽子上的雪,这才老老实实的全都落尽。
小童子嘿嘿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难得看到你对什么女人动心。果然人活的久了,就是什么都能见到。”
中年男子被他揶揄的,有些不好意思,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可以称得上是羞涩的笑容。
“你不懂,金漫现在对我的重要。”
小童子人年纪虽然小,但是懂的却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又露出了邪邪的坏笑,“是,是,我是不懂一个漂亮女人,对一个中年老光棍的意义,到底有多重大。”
那个中年男子,看自己斗口说不过他,索性放弃了这个话题,继续向后一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也不管那藤子做成的床上,有那么多的灰尘,以及他躺下去的时候,床板底下传来的,可疑的,有耗子挪动的声音。拿起一条手臂,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脖子后面,对他吊儿郎当的说道,“反正今夜子时,就是最后的期限,只要那小子敢来,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能在这儿占取无尽的便宜。”
他这番话倒是说的小童子又不懂了,他不是方才,对金漫很感兴趣吗?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利益来了?小童子思来想后,只能想出一句话来,对着这个中年男子十分认真的说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还一直这样下去,只怕以后是要孤独终老。”
“你可别指望我伺候你养老送终。门儿都没有。”
谁想那中年男子已经翻了个身,传出了憨憨的呼噜声。小童子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重新扶正了刚才被打歪的斗笠,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看了一下那个已经被大雪落满的人形物体,想着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不管他也没有问题吧?反正。主人也没有说要将它捡起来啊。”
说着话,便径直从那人形的雪堆旁边跨了过去。在药庐里屋,睡着的中年男子,听见门外柴门“咣”的一声关上以
后。竟然立刻睁开了双眼,望着头顶上,那遍布的蛛网以及漆黑的灰尘。
青年男子只能睁着眼睛思忖着,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也不知此时的金漫,到底有没有逃出生天,有没有从别人的包围之中逃出来。”
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个女子,虽然一次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他给自己的飞鸽传书之中,他就能够感受到,这个女子,是个十分有趣的妙人,和之前他遇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这么有意思的人,他又怎么能错过了?
再加上金漫给他开出的条件,每一条都让他无法拒绝。
感觉到自己的软肋,被金漫拿捏的死死的,这个中年男子眼中的好奇的笑意,就更深了,他从来不敢想象,这世上还能有另外一个人,比他自己还了解他自己。
他现在竟然有些兴奋和激动,想等着子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