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的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
“我曾听人说起佛度众生,想来在神佛眼中,众生便是平等。原来大千世界百岁杂,我竟不是可以被度化的众生。”金漫走回门口,拎起地上的斗笠重新戴好。
整理了头发以后再配上这个斗笠,金漫整个人都显得多了几分英气俊朗。
见她要走,卜卦僧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按下一颗念珠,“郡主可恨?”
套好了靴子,金漫没有再回头,望着眼前黑如烟墨的雨夜,背对着卜卦僧说道,“一入浮沉馆,身死魂不生。从浮沉馆活着出来我已很庆幸,听了陨字命格的事又想着能见一见你就好了,今天见了,便觉得没有遗憾。”
“想来一个人一字一言便能断了他人的生死,这样的人,我总要来看看,他到底配不配。”金漫抚了抚斗笠带着飞刺的帽檐,微微昂首,“来了才知道我的狭隘,并非是僧人你不配,而是……”
金漫回过头来,莞尔一笑,身后是急如白瀑的雨幕。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天下人皆不配断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