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子,洗碗应该能方便。
何家乐凑上前来,轻声提醒道:“哥,咱也换衣服去?”
“嗯。”
离开录制现场,鲸鱼的团队便直奔机场,赶深夜的航班回A市。
陈筠缇本来是想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回家陪陪父母的,可她很快又要赶去北京参加总台春晚的彩排,实在是连完整的一天都腾不出来。
返航的飞机上,陈筠缇和沈崇邻座。
刚才在路上,碍着团队都围在身边,她没办法验证她脑子里那个念头,这会儿深夜的头等舱只有她二人,她终于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可他的眸子平静无波,她看不出所以然。
“阿愈,你要不要睡会儿?这两天你也累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我还好。”
“一会儿下了飞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叶绍杰?今天还是跨年夜,可怜他竟然要在医院里度过。”
“小杰他怎么了?”他探寻地看着她的脸,眉毛轻蹙,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些什么。
她大惊失色:“你不知道?”
“陈筠缇。”他突然开口叫她的全名。
她蓦地心弦一紧,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怎么了?”
“不必再试探了,是我。”
他说……是我。
仅仅这两个字就让陈筠缇浑身的血脉开始倒流。
他怎么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让他回来了!
“你要做什么?”她的眼神充满戒备和恐惧。
西弗勒斯惨然一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在舞台上,我听见你对着我唱歌了。”
“我那不是对你!我是对他!”
“这本质上是一回事,你知道的。”
陈筠缇流下泪来,怎么都止不住。她原以为他们之间的切换,一定是需要借助一个什么契机才能完成的,可竟然是毫无征兆的。
本想着忙完这一段就陪他一块去请医生想想办法的,可谁能想到本来沉睡的另一个灵魂会这么强大?强大到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夺回对这具身体的掌控。
“哭什么。”
昏暗的机舱内安静得几乎可以清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西弗勒斯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散发着温柔,也散发着强烈的欲的味道。
他突然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残忍而霸道的,任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上。
她被迫微微扬着脸,眼神里已经都是绝望。
“沈崇,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放尊重点。”
他轻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你和他向全世界宣布你们的感情的时候,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吗?外面已经都是关于“我们”的流言,你现在跟我说放尊重点,是不是太迟了?”
他故意把“我们”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突然倾身上前,狠狠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头重重撞到舷窗之前,他的另一只手刚好护在了她的后脑上。
陈筠缇被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推又推不开,更不敢大幅度挣扎以及呼救,只能任他予求予取,到最后更是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紧张到了极致,连脚背都弓了起来,生怕这会空姐过来检查机舱状况,将她和他的情与欲悉数看了去,要是那样,明天一早,坊间就又会多一条流言了,她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和飞机Play这样的羞耻扯上任何关系!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他就是能让她很清楚地明白他是另外一个人。一种陌生又躁动不安的感觉裹挟着她,如电流般的酥麻感在身体内部横冲直撞,她恨自己意志的不坚定,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对他有所回应。
她的发香和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纠缠在一起,眼泪混入亲吻的水痕,咸咸涩涩。
“你是有感觉的,对吗?”
他停下动作,气息还停留在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