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幸而她想起她娘常跟她说的:“咱们女人家在外面不能慌,慌个屁,大不了就冲上去,不能同归于尽,也能痛快一死!”
是了,是了!
她抱着必死的心,终于听见耳边的水声,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在塘边或者湖边。
方才听他们说什么喝酒解开,或许是要侮辱自己之后再杀,只要他解开袋口的绳子,自己往水里扎。
天黑水深的,自己又会水,总还是有逃脱的机会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急着动弹出声,只安抚自己平复呼吸。
“只是寻常凫水,只是寻常凫水……”她在心中默念。
水声涨落,拍击着岸边,夜风微凉,荡过岸边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传来一两声鸦鸣。
袁嫤再次被人扛起,又被潦草地扔进了船舱中,舱中不平,她的肋骨撞击到舱底的木架,痛感太过突然和剧烈,她再能忍,鼻子里也逸出一点痛哼。
不足以引起旁人注意,但却足够引来匪徒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