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之不由失笑,“你没同她说,我今天不是休沐,会迟些才到,以证自己清白吗?”
“当然了,月大夫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
“我让南星带你先去后院整理一下吧。”月知行说。
“也好,多谢。”
月知行还要接待其他客人,便让南星带沈与之去。
许悠然三人前两天跟着许母去拜访朋友,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心想礼物宜早不宜迟,所以在走之前,先把生辰礼送给了月知行。
开席不久,月知行就寻了卫宛央,高暄都去与人聊天的空隙,坐到了九思的旁边。
“你面前的酱肘子,是我家厨子的拿手菜,你试试。”
九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今天穿的是嫂嫂新给做的衣服,浅色易脏,袖子也比较大,不是很方便。
“那道莲房鱼包,我之前尝过,很不错。”
九思觉得,那道菜摆放的位置离自己有点远,摇头。
“莲花鸭签也可以,尝尝?”
九思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月知行打量旁边这个油盐不进的人,瞧出了端倪,无奈道:“你这身新衣服要是不方便的话,就让温酒动手。你该不会是打算一点儿不吃,饿晕在我家吧。”
“对啊,你提醒我了。”九思这才想起身后的温酒,一下就觉得什么都好办了。
“温酒,一个莲房鱼包。”
“温酒,酱肘子旁边那个是什么,我想尝尝。”
“温酒,莲花鸭签也要。”
“温酒……”
月知行被忽略得彻底,一时无言。
文元和林越坐在不远处的一桌。
林越无意间瞥见了月知行的身影,定睛一看,这人正跟个姑娘坐在一处。
他瞬间来了精神,可惜那姑娘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容貌;席间人多吵闹,他更是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多少有点遗憾。
遂对旁边的文元说稀奇事般地开了口,“我跟你说,我发现月知行和从前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哪儿不一样?”
林越抬手一指,“你看,他在干什么?”
文元的脸上并没有如林越所想那般,出现惊讶或是好奇之色。
“我已经见过了,那位姑娘叫九思。”
林越闻言,立马转头看他,怎的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十分不满地指责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不叫我!”
他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件大事。
文元很是淡定,“不久前,你当时在睡觉,我怎么叫你?”
况且自己是因为没去睡觉,机缘巧合下才见到的;月知行在之前来往的书信里,从未提及过此事。
林越暂时不再纠结这个,兴奋道:“咱们和月知行认识这么久了,哪儿见过他这样啊,文元你说,他是不是什么那姑娘?”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
文元虽也好奇,但打听这事儿,还是得让林越去做。
他厚颜,比较在行。
林越一听,忙不迭地摇头拒绝,“我不去,我怕月知行拿针扎我。”
文元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不会的,知行是大夫,又不是大理寺的人,他的针是拿来治病救人的;最多也就是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多喝几碗苦药罢了。”
“……还不如拿针扎我。”
林越深谙长苦不如短痛之道,他之前生病的时候,月知行诊后开了方子,让他喝了不少的苦汤药,还美其名曰药效更好;他又不懂医术药理,自然月知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你不好奇吗?”文元以为他迫于月知行的苦药,准备放弃了。
林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个背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