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节。姑娘一番心意,想必收到这束冠的公子心里定然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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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七月二十一,月知行的十八岁生辰。
天刚蒙蒙亮,月知行在自家门口等到了两个人。
“知行,好久不见!”来人语气中带着好友重逢的喜悦。
月知行一脸笑意,熟稔道:“确实是好久不见,你们两个这一路上怎么样?”
此两人正是月知行在京城的好友,兼之百川书院的同窗,林越和文元。
月知行是柳蕴之徒的事,他们两个便是最早就知道此事的人。
“不怎么样。”林越连连摇头,说:“柳大夫知道你这个爱徒生辰在即,托我们给你带了生辰礼。这一路上,我们是紧赶慢赶,一点儿都不敢有耽搁,就怕过了今天这么大的日子。”
月知行只了然地笑了声,并不接茬,他还不知道林越,惯会插科打诨。
“柳师父如何?回春堂呢?”
文元只用一句话便可说完,“柳大夫很好也忙,回春堂每天的人来来往往。”
月知行之前在永康堂待了那么久,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此时,月府的丫环小厮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林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时辰还早,我得休息会儿,月知行,我睡哪儿?”
月知行站定,斜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正带你们去客房吗?难不成要我把床给你搬到院子里来?”
林越立马摆手求饶,“行,是我多话了,你快带路。”
林越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好,这下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个觉,不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文元精神不错,换了身衣服后,便去找月知行。
二人坐在院子里,聊各自的最近。
……
“公子,九思姑娘来了。”
月知行闻言眉梢微扬,便要起身。
文元好奇问他,“这九思姑娘是谁?”
“她是……我等会儿告诉你。”月知行说完,起身迎到了院门口。
“九思,你来了。”
“给,你的生辰礼。”九思将手里的盒子递上,道:“生辰吉乐!”
月知行冁然一笑,伸手接过,“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生辰的事。”
九思心道这话委实不对,这人最近就差把生辰二字写在脸上了,还有月府忙采买的阵仗也不小,怕是城中无人不知月公子的生辰到了。
“你给了我两张帖子,你忘了?”
月知行尴尬了一瞬,嘀咕道:“我那不是真怕你给忘了,才前后送了两张去。”
当初月父操办此次生辰宴,派发请帖时,月知行让南星送了一张请帖去山府。
又过了几日,月知行觉得九思的精力都在她那半闲酒馆上,压根儿没把自己请帖上的大事放在心上,于是又亲自送了一张请帖去。
他心想,如此一来,这人是怎样都不会忘了吧。
九思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谢你的生辰礼,我很高兴。”他说罢打开盒子一看,“青竹束冠?”
九思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之前我发现你好像瞧了几次我带过的一副青竹耳环,所以就请人做了一个青竹束冠给你。”
月知行看了眼她的耳朵,自己什么时候瞧她的青竹耳环?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倏而面上一热。
自己哪儿是瞧她的什么青竹耳环,偷看又怕被发现,只要她稍一动作,就赶紧移开视线。怎么此番动作在她眼里,竟成了喜欢她的耳环,分明就是……
月知行竟不知自己是该叹气,她会错了意;还是该松口气,她没发现。
他只得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