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
“……”月知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到上午那大娘说的话,又是一脸纠结。
夏鸣通过他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一些,当时自己从后院出来,刚好听到那大娘的一番话,猜想他可能是因为此事烦恼纠结,遂出言解围道:“别管你康叔,他自己没算完账不能走,又心急想回家吃饭,没门!你的事早做完了,快回去吧。”
月知行点头应了声好,转身出门。
康叔被他说中也不恼,瞧着月知行脚下生风似的出了门,不解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夏鸣背手而立,神色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的事,你懂什么?赶紧算你的账吧。”
他转看向月知行远去的背影,叹道:“十七八岁,这多好的年纪啊,想说什么还是想做什么,都不晚。”
康叔这下可算是逮着机会嘲笑他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啊,有的人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有些人已过而立,还等不到师姐回头。”
夏鸣被戳中心事,手是背不下去了,指着康叔气急道:“你你你,算完赶紧走!免得你家那位又要说我苛待你这账房先生。”
康叔目送他躲进后院,心情舒畅地笑了两声,低头又把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月知行走得离永康堂远了,才缓下脚步。
他心下藏事,注意自然没在道路之上,不知是人不多,还是行人礼让,他并未撞上。
“月知行。”
他突然被人从旁拉了一下,从而停下脚步,只听那人问,“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月知行回神,抬眼见是九思,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怎么在这儿?”
九思闻言觉得奇怪,指着身后的招牌,提醒说:“这儿,半闲酒馆。”
月知行一怔,半闲酒馆?城东。
他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九思就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回家。”
他是打算回家理一理上午听到的那些话,他总觉得大娘的话有些不对。
“你有烦心事?”不然说是要回家的人,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月知行下意识否认了。
“那你现在要回家吗?还是……”月知行没等她说完就点了头。
“……好吧。”九思让他等一下,进店里拿了把伞出来,递给他。
九思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接,还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提醒道:“你没发觉下雨了吗?”
月知行这才惊觉细雨绵绵,自己的衣袍上已沾染了零零点点。
“我没注意。”他说罢接过,握着伞把却迟迟没有撑开来。
九思愈发觉得他今天魂不守舍,是有事发生;可他自己又说没事,于是就如往常那般,不再追问。
“快回去吧。”
她刚转身准备进门,却听见月知行突然开口说:“九思,我有件事想问你。”
九思回身看他,点头,示意他直说就好。
月知行被她专注地看着,竟不知怎的,一时心跳得有些快,微微吸了口气,微错开眼,不再与其对视。
好一会儿,他终于问出了口,声音轻浅,较于平常不同。
“你好像很少去永康堂找我。”
九思凑近了他一些,方才得以听清此话;顿了片刻,莫名道:“谁没事儿去医馆做什么?”
月知行脸色一僵,定定地看她,原本在刚才那一瞬跳得极快的心,又奇异地冷静了下来,连同头脑也清晰了几分。
九思这短短的一句话,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他的耳朵里撞。
字字清晰,一句实话 。
谁没事儿去医馆做什么。
月知行反复琢磨这句话,他足以分辨出九思说这话的最深意,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