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若是能成,也算是了了我两桩心愿,到时候定请三娘过府来吃酒;若是不成,也再请三娘你帮两个孩子都留意留意。”
马三娘何等人精,自然一下就听明白了这话,识趣地不再追问,笑了两声,说:“沈夫人哪里的话,今天三娘只是路过沈府,进来与你闲聊了几句,顺便讨杯茶喝罢了。日后若是有用得着三娘的地方,也定给你办好。”
沈母看了眼旁边的丫环,后者会意,上前拿出些银钱递给马三娘。
马三娘自觉无功不受禄,推辞不收。
丫环把银钱按在马三娘手里,笑说:“三娘,您就收下吧;天气炎热,辛苦您跑了这一趟,我家夫人请喝杯茶。”
马三娘斟酌一番,收下了钱,对着沈母微微欠身,道:“如此,三娘我就却之不恭了,也预祝夫人你心想事成,届时我也好上门讨杯酒喝。”
“借你吉言。”
沈夫人指了丫环,好生送马三娘出门。
马三娘上门的事倒是提醒了沈母,沈与之确实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她推辞说自己不好直接做主;可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等公子回来,让他过来找我。”
……
下午,沈成之散值回府,丫环告知沈母等他,有事相商。
他便直接来了沈父沈母的院子。
“母亲,您找我?”
“过来坐,我和你说说话。”沈母指了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她看着端坐对面的沈与之,直接道:“今天有人和我说起你的婚事,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沈与之颇为意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问了一遍,“我的婚事?”
沈母也知自己这话突兀,他肯定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点了头,解释道:“那个媒人马三娘今天上午来过了,说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来问我有没有给你定下亲事。”
沈与之惊讶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母亲怎么说的?”
“我说你没有定亲。”沈母边说边盯着沈与之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沈与之平静地端起茶杯。
“也没有心仪的姑娘。”
那只如玉修长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再不得动作。
沈母自然没错过他这点异样,“马三娘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家姑娘同你很合适,我见了肯定也喜欢,要我早些替你相看。”
沈与之终究是没喝,将茶杯放下了。
“母亲答应了?”
“你是我儿子,我还看不出你的心思在哪儿吗?”沈母嗔了他一眼,突然道:“与之,可人家姑娘的心思,你又知道在哪儿吗?”
“我知道,在我这儿。”
他这般自信不疑,言之确凿,便知心意千真万确。
“与之,你和母亲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九思带回家来?”
这个带,和小时候带她回家来吃糕点不同。
沈与之平时做什么事,看着都是一副面对大事的认真模样,这会儿更是郑重其辞。“母亲,我还需要再等小九一段时间。”
等她回来。
沈母闻言,以为他是想等九思再大两岁,才提及此事,并非是毫无成算,欣慰点头道:“好,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不催你。”
“谢谢母亲。”
沈与之这才安稳地喝了回家后的第一口茶。
沈母在他这儿吃了半颗定心丸,心情颇好;起身去把九思送来的酒倒了两杯,也不管沈与之,自己喝了起来。
她边喝,还边念叨说:“你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沈与之了然,问:“那需要我去叫父亲回来,陪您喝两杯吗?”
沈母摆摆手,嫌弃道:“算了,想必这会儿,那个臭棋篓子正逮着哪个倒霉鬼下棋呢。你把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