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我要睡觉。”月知行起身,顿了片刻,再然后一手拿一壶酒,悄声走了。
月父摆摆手,等人走到门口时,他往旁边一瞧,才反应过来,“你小子根本就没喝,醉什么醉!”
“把酒给我还回来!”
“父亲早些休息,剩下的酒明日再喝。”月知行头也不回。
月父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
这厢,沈与之一进家门,小厮上前提醒晚饭已备好,夫人在饭厅,只是老爷还没回来。
沈与之一想,打算去饭厅等沈父回来。
“与之回来了?”
沈母招呼他坐下,说:“你父亲快回来了,我们再等一会儿。”
“好。”沈与之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趁着等沈父的工夫,从怀里拿出信来拆开。
沈母看了眼那信封上的字迹,“九思的信吗?”
“对,今天下午到的。”
九思安排的是直接寄到府衙,交于经历司沈与之;故,沈与之特意去取了一趟。
沈与之看起信来,九思在信里开头说不习惯饮食,奉元和蜀中饮食有所差异是很正常的,蜀中连绵大雨也没影响她吃喝乐,字里行间看来,她过得确实和在家时无甚差别。
沈母看他嘴角上扬着,就没平下来过,好奇问道:“九思说什么了?你笑得这么开心。”
“她说蜀中接连有雨,还有点遗憾吃喝玩乐她只占了三样,因为有雨不能出去玩。”
沈母闻言也是一乐,若是无雨,她怕是还要高兴些。
沈与之看到九思说那个怀略大哥都束手无策的小魔王,对她倒是挺好的;她这样淡然和缓的性子,那孩子怕是不好闹腾她。虽不知九思提及自己,怎会有三头六臂一说,但对于介绍两个人认识这事,沈与之倒是没太大的反应,他不觉得卫家的小公子会到奉元来。
他合上信,看向沈母,道:“九思让我跟您和父亲说声新岁吉乐。”
沈母点头应下,问:“九思有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沈与之摇头不知,“信上看她挺高兴的,恐怕还要待一阵子。”
“是啊,年轻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是好的,人一旦老了,就懒得动弹了。”
沈与之闻言,立马正了神色,“母亲可是有想去的地方?您若是想出去走走,我替您安排。”
沈母摆摆手,“你在府衙本来就忙,还要准备殿试的事,我都怕你一天的时辰不够用呢。再说,我平日同你父亲忙着善学斋的事,闲时和几个老姐妹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哪还有什么工夫游山玩水。”
“那母亲可不要再说‘老了’这种话,年岁碍不着想做的事。您若是想出门游玩一番,定要告诉我,我即便不能陪同,也会替您安排好出行。就像您说的,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沈与之的神色尽是认真。
她不由得失笑,“好了,我不过感叹一句,你倒认真起来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不说便是。”
说话间,门口的小厮传话进来,“老爷回来了。”
“你父亲回来了。”沈母往门口一看,沈父刚好抬脚进来,便说:“我们吃饭吧。”
她抬手招呼丫环上菜。
沈与之道了声好,把信收了起来。
——
许悠然一路上走得磨磨蹭蹭,硬生生比往常回家的工夫多费了两刻钟。
期间,年一提出她的速度过慢,许悠然不为所动,他只好作罢。
毕竟这人确实是在回家,只是走得慢而已。
“悠然回来了?”
那位坐在许母身边的老夫人亲亲热热地拉了许悠然坐下。
话毕,她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奇怪道:“不对啊,悠然你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我刚出去了一下,这不又过来了嘛。”许悠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