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
“你不是说去换衣服吗?我怎么瞧着还是这身?”
“公子回了院子,连房门都没进,就站在那儿捧着张纸傻笑,再然后就过来了。”
南星揭起底来不留余力。
月父一听,连忙坐直了,颇为好奇道“傻笑?难不成那纸是哪家姑娘写给你的?”
“祝我新岁吉乐而已。”
月知行自顾地坐了下来,给月父面前的银酒杯倒了酒。
月父失了兴趣不再追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重新躺回躺椅上,叹道:“还以为你小子开窍了呢。”
他偏头看了眼旁边随意坐着的月知行,突然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说说,你小子也是净挑着我和你母亲的好处长的,你母亲当年可是奉元好多公子心仪的人,那些什么酸到掉牙的情诗,新鲜的花儿收了不少,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月知行给自己倒了茶,像是极随意地问了一句,“父亲,我母亲是怎么看上你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着不对味。”月父眯着眼,认真地回味了他刚才的话。
“我是认真地在问你。”他浅饮一口,放下了茶杯。
月父坐起身来,挺直了腰杆道:“那自然是因为你父亲我一表人才,优秀上进。”
月知行闻言,轻笑出声,闭眼靠在了椅背上,随口道:“是吗?”
“你还别不信,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小子好看多了,想当年也是奉元好多姑娘家的心头好。”
月知行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说是,“你和母亲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话听着舒服。”月父笑着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奇地打听起他来,“知行,你跟父亲说说,你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姑娘喜欢你,或者给你送过东西?”
南星在后面忙不迭地点头。
有啊,怎么没有!
公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那些姑娘就会来找他转述邀约,或是转交东西。
南星时刻谨记自家老爷的话,自己必要督促公子好好读书。百川书院人才济济,所以这些可能会影响到公子好好读书的情意,全都被他义正言辞地挡了回去。
月知行睁眼,神色似有不解,“平白无故,为何要送我东西?”
南星狠狠点头,心道他可以作证。不是平白无故,但真的有人送!
“有没有姑娘经常在你面前走动?”
月父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没注意。”
南星都快把头点到地上了,也不见他们问自己,明明自己知道的比公子本人都多!
月父摇头叹息,听他这语气,是从未有过了。
“那有没有姑娘见到你就脸红,老是会偷看你;或者和你说话的时候,会突然结巴一两句。”
“不知道。”月知行还是摇头,他一忙起来,哪有时间注意这些东西;而且他也做不出观察某个姑娘的一举一动这种事。
月父气结,“那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读书。”
这两个字一出,颇有千斤重,万丈高。
月知行觉得父亲今天果然是喝多了,五湖四海的诸多人才齐聚在百川书院,自己要是不努力,早就从榜上前几位到榜尾,再到除名,最后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回奉元来了。
他居然问自己干了些什么,自己能干什么,当然是一心只读圣贤书。
“……”月父哑口无言,竟生出一些自惭形秽的念头,他这话说的没什么不对。
月知行招手让南星上前把酒拿走。
月父回神,忙拦住了人,“这是做什么?我还没喝够呢。”
“可我看父亲已经醉得不轻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月知行说。
“我才喝多少?我没醉。”月父下意识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