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哪天到街上来,随便找个摊子收点保护费,说是他受累保护大家的辛苦费,可现在四下太平,哪里需要什么交钱保命,更何况是交与他。我听人说,他是拿去喝酒斗鸡去了,大家伙儿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许悠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继续看他们想做什么,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出手。
陈公子啧了一声,表情已是不耐,催促道:“快点,本公子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
老板还在求他,说小本生意不容易,请他放过。
陈公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拾起桌上的折扇,在左手掌心轻敲了两下,而后抬起一扬。
这像是一个动手的信号,身后的两个小厮会意,越过他,撸起袖子作势要砸了这馄饨摊。
摊主慌忙去拦这两个人,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不敢上前劝阻,怕自己惹祸上身。
许悠然对这样的事无法袖手旁观,把身上的包袱递给女摊主,“帮我拿一下。”
她揉了揉手腕,打量着这三个男子,飞快盘算自己该用几层力。
女摊主看她这番举动猜到了几分,拉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制止之意不言而喻。
许悠然对她一笑,眉宇间俱是惹人注目的自信之色。
“不足为惧。”
“住手!你们三个干点儿什么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搞恃强凌弱、仗势欺人这一套。”
许悠然说罢,又啧了声表示不屑。
此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自然也包括陈公子,和他那两个正在砸东西的小厮。
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陈公子抱臂看她,问:“你谁啊?”
“一个路见不平的女侠而已。”
许悠然被这么多人盯着瞧,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抬脚从人群中出来,站到陈公子对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清声道:“陈公子是吧?敢问是哪条律例规定,镇上商贩要向你缴保护费,公子你又是以何种方法保护这些人。”
陈公子见只她一个人出来驳斥自己,周围并无同行之人,便没将她放在眼里。
“本公子看你是个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最好给我离远点,别多管闲事。”
许悠然察觉出这陈公子三人,并没有太强的习武气息。母亲常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她觉得这词用来形容对面的三个人,才更为恰当。
她作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内里成竹在胸,面上也显得云淡风轻。
她说:“我这个人吧,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和管闲事了。”
动作挑衅,话也是。
陈公子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个姑娘当众羞辱过,瞬间恼羞成怒。
“好大的口气!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两个小厮听到自家公子发话,立马冲了过来要拉住许悠然。
许悠然对付这两个平时跟在陈公子身后狐假虎威的小厮,简直是轻而易举。她专挑了两个人身上脆弱易痛,又不伤其要害的部位动手。
不过几息,两个小厮便躺在了地上,惨叫连连。
陈公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姑娘不仅挑衅自己,还动手打了自己的人。
这岂不是将自己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一时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去亲自收拾对方。
许悠然看两个小厮嗷嗷叫疼,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一时不察身后的陈公子意图偷袭自己。
“小心!”
周围的人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悠然本能地躲避,而后回头,瞧见陈公子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许悠然微愣,有些看不懂,他这是跪地求饶?还是被吓到了?
陈公子被这一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直至膝盖处痛意袭来,他才回过神,震惊地看着许悠然,声音都高了好几分,“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