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九思那会儿正在厨房看大松做枣泥酥,突然来了兴致,说要自己动手试试。
沈与之站在一旁,时不时替她打个下手。
枣泥酥新鲜出锅,一万他们都进后厨试吃去了。
沈与之少食甜,尝过一小块后,便说出来看看有没有客人,也就碰上了来找九思的许悠然。
“九思,外面有位姑娘找你,你出去看看吧。”沈与之贴心地替她打来水洗手。
九思应好,净了手后,跟着他到前堂见人。
“悠然,你怎么来了?”
九思几分惊喜,拉了她坐下;又让温酒去厨房,给她端点刚做的枣泥酥来尝尝。
沈与之自顾地去了对面的长桌坐下,以免打扰她们两个人说话。
“我今天才听我姐说,你开了个酒馆。这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难不成是没把我当朋友?”许悠然心里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九思给她倒了杯茶,算是认错。
“其实我也是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正好我哥哥盘了铺子,就说给我开着试试。没开张之前,我担心开不好,所以不让哥哥嫂嫂对外说;后来开张之后,虽然不是我亲自忙前忙后,但确实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奉元不小,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事,一个酒馆开业的消息,很快就会被新鲜事淹没。
许悠然矜持地嗯了声,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又问:“每天生意怎么样?客人多吗?”
温酒把一碟枣泥酥放在桌上。
九思伸手将碟子往许悠然面前推了推,“这个不一定,不过一般都是傍晚的时候人多一些。”
“也是,那会儿是大家一天里最闲的时候了。”
她拿起一块枣泥酥咬了口,赞道外皮酥脆,香甜不腻;又问九思是不是她做的。
“我做得不太好,外皮太硬不好入口,就不难为你们了。”九思解释起来还有些难为情,开做之前信心满满,一出锅便现了原形;更何况,还有大松做的珠玉在前。
许悠然毫不在意地自揭其短,“下厨这事吧,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前我二哥钓了鱼,我想着把它炖锅汤,给家里人尝尝,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气得我二哥要把那条糊了的鱼塞给我吃完。”
“你……”九思很想问她最后吃没吃,可这样显得自己像看她笑话一样。
许悠然一看她的表情,大概都能猜到她想问什么,道:“怎么可能?我的功夫是在边关时,我父亲亲手教的,还有那些将士叔伯哥哥们,也指点了我不少;若是认真论起来,我二哥占不了多少上风。”
许悠然对自己的身手颇为骄傲。
“当然了,他要面子,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追着我打。”
九思得了几分安慰,决定下次再试做其它的糕点。
许悠然瞥了眼那边坐着喝茶的沈与之,悄声问道:“九思,你和那个沈与之认识多久了?”
九思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
沈与之似有察觉,抬眼,而后对正在看自己的二人颔首笑了下。
九思想了想,还是说:“从小就认识。”
“我怎么就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艳羡。
九思瞧她的神色间透着失望,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提醒道:“你不止有个亲哥哥,还有个亲姐姐。”
“那怎么能一样?”
话本里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都是有求必应的,哪像自家的二哥,就知道没收自己的话本不让看,还老是找自己的茬。
九思照她的说法一想,顺理成章地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不我问问沈与之,他缺不缺妹妹?”
许悠然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谁和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九思一脸疑惑。
许悠然支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