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歪的找不着边呢?
他骄矜地一点头:“朕让人送你回去。”
冯祥和邓满对视一眼,这下真叫呆住了,怎么回事儿?柔贵妃可是人都到养心殿了,说句糙话,那是肥肉都进了锅灶,更何况还是块热情似火的肥肉。就这么着,万岁爷还是不下口?
震惊归震惊,主子吩咐下来的差事还是要办的滴水不漏的。邓满和冯祥应声说是,迈着碎步子一前一后弓腰出了门,料想是吩咐銮驾仪仗去了。
眼下是彻底剩下她和皇帝二人了,也不怎的,两位御前总管一抽身,婉仪就觉得这室内一下子逼仄了不少,怪让人心慌气短的。
她迈着步子往镂花雕花窗腾挪,想吹会子子冷风激灵下脑子,没想到才摸到叉竿,就听到窗棱子被嘟嘟敲了两下,敬事房太监捏着细嗓子说:“爷爷,今儿个翻牌子吗?”
婉仪顿时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打量皇帝,那种笑意玩味中又带了点揶揄,简直瞧的皇帝要流白毛汗,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
他太阳穴直打突,错牙说了声滚:“没眼力见的东西,朕没那功夫。”
敬事房太监颤声说了声是,接着就没了声响,料想吓得够呛。
婉仪咂巴着嘴,挑唇一笑:“别介呀,您召您的幸,我走我的路,两下都不耽误,说不定我还能长一回见识呢!”
皇帝被她说的老脸险些挂不住,扶着额角一声长叹:“你还是个姑娘家吗?怎么动不动把这种词儿挂在嘴上!”
婉仪一耸肩,心底瞧不上他的虚伪嘴脸,召幸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不召幸,他膝下哪儿来的儿女双全?难不成都是平白从石头里蹦出来么!
这时冯祥抄手从门外走了进来,呵腰说:“贵主儿,肩舆为您备好了,擎等着您料理停当就起驾了。”
婉仪说声好,扶着他的手摇曳生姿地出了门,没成想一看傻了眼,怎么皇帝的金龙肩舆也跟自己的一道儿停在外头?
她说怎么回事:“难不成皇帝也要出门子?”
冯祥笑的意味深长:“这天黑的见不着五指,贵主儿若是自个儿走夜路,心里头总归有些害怕的吧?”
婉仪刚想说自己胆子大着呢,没想到冯大总管没等她回话,就身手敏捷地窜进了内室回禀皇帝。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没多会皇帝居然拉着脸子缓步走了出来。
她不明白这里头有什么官司,但觉得横竖不关她的事,也懒得多问,扶着邓满的手稳稳当当地上了肩舆。
啪啪两下击掌,婉仪和皇帝的肩舆一前一后出了养心门。到了本该分道扬镳的地方,结果前面那座占了大半条夹道的金舆居然也朝着启祥宫的方向缓缓而去。
婉仪咦了一声,扯着嗓门儿喊万岁:“您怎么走这一条道儿了?”
皇帝坐在肩舆上身形未动,只给她看圆不溜秋的后脑勺,浑厚清冷的声音顺着穿堂冷风送了过来:“朕顺路。”
冯祥和邓满听了一缩脖儿,心头窃喜——万岁爷哪是顺路啊,分明是听了他们的话,特地儿来送柔贵妃的。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多事,他们是操着一颗忠君食禄的心,干着撮合男女的活。皇帝有他的风度,断是舍不下脸面来哄女孩儿欢心的。可是有他们在啊!柔贵妃为了万岁爷的幸福,那可是连情哥哥、爱死您了这种羞人答答的话都说出口了。那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排除万难,为主子创造出一切相处的机会来。
所以冯祥进殿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万岁,外头都准备停当了。只不过柔主子望了眼天色,也不挪步,面上瞧着怪为难的。约莫是女孩儿家年青胆小,怕黑吧!”
不得不说御前的人确实有眼力劲儿,因为皇帝听了这话站起身,踏着冯祥和邓满狂喜的眼神,闷不作声地跟着出了门。
当然这里面的官司,是断不能让两位主子知道的。
哦,原来是顺路啊!婉仪懒懒收回身子,顺手捋了一把脖子。忽然觉出不对劲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