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他后悔自己信了她的邪,只好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你说的没错,你说的对。”
婉仪又不是听不出他的敷衍,秀眉高抬,一双水眸瞪的圆圆的:“您几个意思?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林钧他儿子调戏我,他非但不以为忤,还劝我从了他!”
皇帝听到前头还没当回事,听到后面却是勃然大怒。他猛地转过头盯着她,眉眼萧寒,声音如常却沾染了不自觉的狠戾:“林钧那竖子冒犯你了?你怎么从未跟朕提起过?”
婉仪说是呀是呀,丝毫没有意识到皇帝这种隐忍背后的可怖:“大概是这种事比较多,我觉得很无聊,没什么值得说的啦。”
她这人离经叛道,又是天生的乐观。长达十八年对爱情从未有过任何追求,说白了就是没开那一窍。当然不会意识到大剌剌说出“被人调戏”有任何不妥之处,在她看来这种事跟饮水吃饭没什么区别,最多只能算她生涯里的一点小小插曲。
皇帝的唇绷成了一道线,其实他真正怒到了极点,反而会格外平静。如果婉仪留神去看,会注意到他眼神在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悲天悯人,因为他知道,林钧和他儿子,都将会是死人。
他不说话,默默用朱笔在林钧的名字上圈了一圈,笔锋凌厉,有着威慑四方的杀伐之气。
婉仪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帝的回话,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她当然没有注意到皇帝情绪的变化,只觉得才燃起跟皇帝聊聊天的希望再次无情地破灭了。
唉,这人真是太难搞了。
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挑起了话匣子,那么不接着说下去她会憋的很难受,于是自顾嘚啵嘚啵说起来:“我知道您觉得我这是空穴来风,可是您甭不信我,因为女人有时候有着相当敏锐的洞察力。”
她竖起耳朵等皇帝接她的话,问你怎么知道的,那她会很乐意跟他分享一些桃色八卦。可惜等了半天,皇帝依然没有反应,只听见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婉仪长吁短叹,只觉得他冷漠无情,山不就我,我便拜拜,顿时也没有继续伺候他的兴致了。
想起自己可怜的脚上还穿着脏鞋,她嘟着嘴一下子甩掉鞋,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一上一下晃起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