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回(5 / 8)

,剩下的盐党要不要清除,要怎么局部扫摊,都是谭伦该操心的事儿,到时候要不要将审问结果元丰上交他,赵大人都得衡量一二,千思万良,变着法的摘干净自己,这才是赵贞吉真正的理。眼前跟谭伦商谈妥当了,还得让人抓紧时间去说服海瑞呢。深夜听谭伦把话讲完,海瑞端端正正在椅子上,双目微闭,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倒是王永吉明白了事情干系重大,却十分担心海瑞未必接受。海瑞确实。这刚硬如铁,并无任何变通之意,也不打算虚以为宜。先审案吧,只要是真正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我知道该怎么做。谭伦坐上了审讯桌,目光却愈发锐利冰冷,旁边登记笔录的书办早就打着颤音,大人,这样的话,小人实实在不敢记录啊。锦衣卫划拉着茶盖,开口又带上份强硬,那就先停下来。同时,谭伦被抢了主导权,面色闪过一丝不快。郑必昌早不复从前半点从容,头发花白凌乱,看样子在锦衣卫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他却坦坦然然的佝偻原地,口中慢慢的招供,止不住的冷笑,封审我也是。这些话丝毫不看上方愈发铁青的脸色,朝为官如同乘玉船,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都不能。镜面各位大人,大明朝不止我一个郑碧常换上谁来做这个官,都会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去做蓝大人。你现在已经是浙江按察使了?盖神,一年半载你就都明白了,还让人老身在在的传授起经验之道,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谭伦显而易见的被激怒了,住口,你是衣冠禽兽,我大明朝的官员都是禽兽吗?这会儿郑碧昌声音远远的,只将目光定定的放在袍服刺绣花纹上,文官袍服上织的是琴,五官袍服上绣的是圣。谭大人二位上差,我大明朝一个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158两啊,我当了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就100余两啊,一头鹰一只虎,靠这些俸禄也吃不饱啊。穿上这身袍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狗娘养的朱七这口茶全泼在郑B超门面,内兄还在语音徐徐上差,你今天这样对我。明天别人就会这样对你,大内高手的一击,又岂是邓必昌可以生受的?这一下倒落在地,五脏俱是内伤,连血都吐了出来。你贪饱了,吃肥了,这个时候却把事情四处理,还扯,竟然敢往皇上身上扯。

老子告诉你,唐朝、宋朝最多是诛灭九族,我大明朝可以灭你的师祖谭伦,毕竟一个主审,总不能让人在他这儿出个什么好歹。郑必昌已然已经是口不能言了,他却并未像锦衣卫说的那样,权当不做处重审,只脸色格外阴沉,将侵犯的证词按上手幕,立刻封存,叫赵忠诚说得再好谈论也不打算让赵贞吉彻底甩手。这场面这么复杂,总得让赵贞吉出面拿个主意。没人知道郑必昌到底招供了些什么,只是赵贞吉拿着那份供词,即便做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还是觉得触目惊心。像这样的供词万万不能递上去,几人方惊觉这案件比想象中还要难审。郑必昌那套衣冠禽兽的说法,也是大明王朝经典台词。上下五千年历史,大明的皇室子孙最多,可朝廷官员俸禄也是出了名的屡创新低。郑必昌说的大学士,指的被内阁各位阁臣,殿阁大学士年薪一百两相当于现在的9万左右,这还是大明鼎盛时期,到了明末,国力衰退,经济不济,一百两也就相当于现在的6万左右了。况且官员俸禄发放形式大部分是以大米粮食折算给予,稍微官阶低一些的,恐怕连日常温饱都算不上舒心,恐怕是连听云娘弹首曲子的钱都得到倾家荡产的地步。也是因为这些官员若是小贪,平素半点黄差,吃上一点回扣,家境一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他跟阉党不就有一个分成比例?某些贪腐追根溯源也在皇帝身上。当然,这些都是只可意会的东西,谁敢拿到明面上说郑泌昌惹这么大亲口,恐怕是事无巨细的招了不少,估计连沈一石孝敬宫里上下打点的茶验分成都悉数掀个底掉。赵贞吉刚说完,不能牵扯皇上,导演也得掂量着来,这份口供是绝对不敢送上去的,可案子总得有个结果吧?几人便将希望寄托在何茂才的口供上,那就抓紧先审何茂才。他们都忘了,主审何茂才的正是海瑞。刑房里,何茂才面色充血,眼球突出,十分可怖,身后将他绞着劲儿的正是两个锦衣卫,直接将刑法送海瑞面前来了,说严嵩就说严嵩,说严世蕃就说严世蕃,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