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回(8 / 9)

上装的满满当当。护船的官兵早已不见为剩,一些衙役和船工懒懒的守在那里,锦衣卫更是摸不着头脑,说好了赈了灾的粮。原封不动卖的哪门官司,难怪把皇上和老祖宗都搞混了,看样子浙江这鬼地方真有名堂。朱七乔装一番踏上了淳安码头,此地早搭好了十几座粥棚,吃起几口大锅熬的热乎滚烫的白粥,自有灾民捧着瓷碗排队领饭,聊以果腹。艳阳高照,朱奇俯下身蹲在了一位双目失明的老者面前。老赵目不得见,却是警觉的很,我不管你说从哪里来的人。啊。你要是倭寇就趁早赶紧走了,这即便也没头节奏。所谓灾民通倭的真相,前不久就有倭寇假扮客商到我们这儿来卖粮换丝绸,把我们好几十个人都给拖累了,以及那位老天有眼的海青天是怎样一番罡风傲骨,如何扛着省级压力坐台监斩,又是怎样靠着一本大明律法拽灾民出鬼门关?朱祁只听着便想象得出场景会是如何艰难,为人会是抱着怎样一番必死的决心,眼前实打实的粮食好坏一目了然,百姓不知内情,只单纯的信任那位正直的海老爷和派粮来救济的皇上和织造菊,但吃赈灾施周粮和借粮改种桑苗从来都是两件事儿。朱七愈发纳闷,这种桑产丝可比种粮百钱快都六月半了。现在种桑苗,今年也收不了多少丝。到时候官府跟我们要粮,我们还不起啊,那把我们田都收去了怎么办?每日思量着温饱的平民百姓,看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儿,面的都是近在眼前的局势。皇上离我们那么远,到时候海老爷要是升官调走了,那谁给我们做主啊?那怎么着?你们就这样跟官府耗着吗?只要官府不逼我们把田改种桑苗,我们就借,借了粮敢插秧苗,到十月收了稻,还一半,还有一半。这个灾年啊,便过去了,只要上位者够贤,得体恤民众,总是乐天之命的。这几日的淳安码头,当属县城,天有路苦的出头,两位省里的千户带着怒气不甘离去。本地那么多灾民,没粮吃,要闹事,有粮又不肯借,海瑞还得让他守在原地,一日两顿饭的施粥放粮,几天下去,吃空竟两条船。酷暑炎热,县丞大人急火攻心,已然是病了,瞧他真是没什么精神,日日施粥,还得签字盖章,拿粮买田,他们闹事,借粮给他们种桑也闹事,哪有这样的刁民呢?哎,天天那么吃下去,吃空了。这罪名还不是我来担着,从今日起,这单子我不批了,要批你们找海老爷批去。不过几日光景,海瑞已然是把县衙管理得服服帖帖。丫头见二老爷不签也不急,那小的这就去找海老爷让他签字,就说是二老爷您说的。天耀路又急又气,脸气得乌青,上面是恶官,下面是刁民,这些当差的眼泪挤的有事,牙头呵呵傻笑,我是二老爷。这时运不好,也不是您老一个人总备字田有禄,心烦不已,再瞧家眷送来的炖鸡,顿时头疼欲裂,只觉中暑有增无减,无语的不得了,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让我当了这么多灾民?你让我吃钝鸡,关键田小禄更不敢回县城。何茂才带了不少官兵进县,打量着抓出倭寇灭口。这会儿正跟不肯交人的海瑞对峙,端坐大堂打擂台,惊堂木拍的声声作响,海瑞却安安静静坐于一旁,挠挠脖颈,既不吱声也不动气。何茂才郁闷不已,他跟这个知县撞上,从来都是被顶在肝火大斗,没一刻是舒心痛快的,这会儿也是怒气冲冲。这么征途竹签,各级公堂,一方三尺公案上总是摆着四个签筒,每个尚书一个字儿,连起来就是执法严明。执字筒是一大把捕捉签,其余三个桶则分为白头签、黑头签、红头签。白头每签一版,黑头每签五板,红头每签十板。据说,倘若县太爷治下40白头签,打完后皮肉白净如初,可以直立行走,可比喻宫中的鸳鸯板子,可若是八只黑头签,那怕是会皮干肉绽,要是老爷扔下四只红头签,那真是不死也残废的蚕。还有一种说法。是红绿头签,绿头签可拘捕人犯,红头签可当堂法打犯人。不过这样的签和铅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清代一个铅筒的容积恰好是互不扳定一斗米的容积,一只签字的长度也正好是一尺的长度,即使贸易中若发生短心少尺而告知衙门理论大老爷就可以用这两件东西衡量。若千商为财富忍者,就可当堂记杖责和法以重金。这会儿何茂才扔了一地的签子,随从官兵草乌泱泱冲了进来,两位千户在海瑞这